他还记得,刚见到云纾的第一刻,云纾还不过是个连话都说不全的婴儿。
她的父亲是君迟玉的故交,临终前将不满两岁的云纾托付给了他。
君迟玉到云家时,只见家里所有东西被仆人搜刮一空,云纾被人扔在角落自生自灭。
她裹着襁褓,高烧烧的小脸通红。
君迟玉给她输送灵力。
高烧瞬间退下,云纾原本皱在一起的小脸也渐渐缓和,看着君迟玉笑了。
她笑的瞬间,君迟玉的心狠狠一颤。
在心底暗自许诺,会护她一世周全。
他原本只是遵循老友的遗愿,竭尽全力地呵护她,陪她长大。
却不知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那纯粹的关爱就变了质。
或许是第一次截获小师弟写的情诗,或许是云纾明媚的笑,甚至十多年前云纾懵懂地说要和他成亲,他没有纠正解释而是囫囵应下的那一刻。
或许早就不一样了。
他甚至不知道,她在他心底到底有多重要。
可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晚了。
“纾儿,是我的错。
”
云纾不想再听了。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是非对错我已经不想再辩。
”
“从前我说,我与你之间不必计较那么多,如今我也想说,我们就此别过。
”
第18章
君迟玉走了,
或许他也知道,再说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他只留下一枚木雕,上面刻着龙凤呈祥,复杂的图案,手艺却粗陋地不像话。
是云纾很久以前送给君迟玉的礼物。
那是她偷偷自学的第一块木雕,送给君迟玉做几年,说以后要自己雕新婚之夜的喜烛。
而前世云纾死的那天,是亲眼看着自己尽心雕刻的龙凤双烛,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