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一片寂静,唯有两三盏灯亮起,半个人影也无。
这座城市像是死了一样。
战争年代,这样的城市很多,像鬼城。
但她又觉得费多尔的话很有道理,今晚必定是全城戒严的状态,把人放出去绝对不安全。
偏偏这套公寓很小,只有客厅和主卧这两处地方可以回旋。
太爷爷啊,你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她都快要把头给薅秃了,直到费多尔从浴室出来,还没想出很好的对策。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立刻把费多尔拉到了身边,把他按在沙发上。
她给他倒了一杯红酒,把杯子给他,并向他抛了个媚眼。
她在里边下了点安眠药,争取把他放倒。
她抿了一口红酒,故意用最魅惑的声音说:“费多尔,这样的雪夜,很适合喝酒,不是吗?”
男人微微一笑,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哦,是的。
”
安娜连哄带骗,使出浑身解数,给他灌了好几杯酒,她自己也喝了一些。
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晕倒了,但他好像半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非常疑惑,伸出手在她面前摇了摇,“安娜,你的酒量又退步了?”
安娜咬牙切齿。
她不服!
这可是带着安眠药的红酒!不信撂不倒他!
于是又给他倒了一杯,用最温柔的声音哄他喝下。
男人抬起眸子看着她,带着一种思索。
“安娜,我最近偶然间接触到一本中国的小说,《水浒传》,刚好读到一个章节。
”
安娜摇了摇脑袋,晕乎乎的,“什么?”
忽而听到他用汉语说:“药鸩武大郎。
”
安娜:“……你不要读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继续喝酒。
”
但直到她躺倒在沙发上,都没能如愿把他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