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离家那么久,像孤魂一样悬在残酷的欧洲战场上,有家归不得,他的小猫还在吗?它有没有长大呢?家里人有没有好好照料它?他是多么希望它能平安健康长大。
他的心中油然生出一种伤感的柔情,不禁摸了摸安娜的脑袋。
见她没有反抗,他打开药箱,用酒精替她消毒,细细清理伤口,用绷带缠上。
酒精消毒,有刺痛感,看见她眉头皱成了一团,他不由得出声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是哪里人?”
安娜看了他一眼,“广东人。
”
“真巧,我也是。
”他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安娜把头撇过一边,不回答,只给他留下一个不高兴的侧脸。
这让他觉得,更像他家的小猫了,每当它不满意的时候,就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好吧,好吧,她可能就是他家的小猫,小孩子有点心事是正常的,大人不应该打破砂锅问到底。
嗯,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这和他家的小猫无关,他很轻易就接受了这种荒谬的联想。
他又忍不住说道:“你知道了我的名字,可我还没知道你叫什么。
”
“陈安娜。
”
青年几乎无法控制雀跃的心情。
看吧,他就说这是他家的,不然没办法解释。
可怜的小猫,怎么漂洋过海到这个地方来了。
他控制不住手,又薅了薅她的头发。
安娜把头一甩,有些恼怒地看着他,“别动我头发!”
什么毛病,什么年龄都一个样,就喜欢逮着她的头使劲薅,安娜怀疑她的发际线后移就是他搞的鬼。
她当然不肯承认那是她熬夜的锅。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青年嘴上是在道歉,但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为了让安娜舒服点,他只好挪了挪身子,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安娜于是紧张起来,她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