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惊动了医院里的人,昏昏欲睡的守卫姗姗来迟,看见了躺在血泊里的党卫军军官,吓得两腿发软。
安娜开了一枪,她的本意是想再补几枪送他去见上帝,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只好收敛心中的杀意,用绷带按住了男人的伤口。
费多尔一大早就听到了消息,等他赶到盖世太保的地盘的时候,就看见安娜失魂落魄地坐在审讯室里,满脸都写着生无可恋。
他本来是又气又急,但看见她这幅耷拉着脑袋的模样,满腔怒火就消失了。
算了,爱上这样一个女人,深知她本性如此,他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他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安娜抬起头看他,可怜兮兮的。
这幅柔弱无辜的模样,惹麻烦的时候怎么能那么嚣张呢?这是费多尔始终想不通的一点。
这样的女孩只适合生长在和平年代,在这样的战乱年代,她的冲动行为是多么让人忧心?
他冷着脸说:“袭击军官,这是多么严重的罪行!陈安娜,你无法无天!”
安娜满脸委屈,“我不是故意的。
”
“如果你是故意的,我只能在行刑场和你相见。
”
她被吓到了,讷讷不语。
费多尔的语气十分严厉:“之前是军校生,现在是党卫军中尉,以后是不是希特勒?”
安娜不敢说假话:“我承认是有点想法,但是没有实施的条件……”
“陈安娜!”费多尔打断了她的话,他本想说出更严厉的训斥,但看见她这么可怜,那些话就再也不忍心说出口,“以后不要盲目冲动,不要让我担心。
”
他自嘲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要再往上了,我很担心无法庇护你。
”
安娜乖巧点头。
费多尔看着她,忍不住想到以前那些经历。
她每次犯错都是这样,认错态度很好,但屡教不改。
养育这样一个不听话的女孩,她的家人得费了多少心思?
费多尔有些自暴自弃。
作为上帝的信徒,他也不得不怀疑她是有点什么霉运在身上,这个糊涂的倒霉蛋怎么才能让人心安呢?
他不停地踱步,思考应对的办法,但他发现别无办法,如何应对神秘学,他也没有相关方面的经验。
他想了想,突然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