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官也难以忍受。
对待这样一个禁不住威逼的普通女人,这样的审讯室足矣,他也不想闻到那些奇怪的气味。
而现在,居然有人提出要在这样一个地方“吃一顿好吃的”。
他用嘲讽的语气提醒她:“你知道,这里是审讯室。
而且是你所谓的该死的纳粹的审讯室,你面对的是一个纯粹的纳粹党员。
”
安娜拉耸着脑袋,无精打采,“我知道,我只是很饿,在我的国家,无论多么罪大恶极,死之前都要吃饱饭。
”
这是一次多么神奇的审讯经历?没有尖叫,没有哀嚎,没有求饶,没有辱骂,没有血腥味,只有一个女人坐在那里,拉耸着脑袋,像一只猫一样祈求最后一顿晚餐。
赫尔曼感到有趣,他一向喜欢独特的东西,他想看看她还能做出那些出乎意料的举动。
“安娜女士,你难道不想知道,不用死的办法吗?”
安娜看着他,不说话。
“哦,不要这么看着我,按照规定,你必死无疑,但是规定之外,还有很多可以操作的空间,不是吗?”
他凑到她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用一种蛊惑人心的声音说:“保住一个女人,费多尔·冯·赛克特中校很容易做到这点。
”
他又笑了一下,“冯·赛克特中校为了你大闹秘密国家警察局,这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但确实存在,你在他心中很重要。
”
这一瞬间,安娜的脑子里想到了很多东西。
她知道,费多尔是一道保命符,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如果知道她深陷于此,不可能不救她。
但这个男人对费多尔的敌意很深,她更害怕落入他布置的陷阱,不仅自己没有保住,还要连带拉着费多尔下水。
这件事情太大了,已经不是一般的生活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