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见报纸后那双危险的冰蓝色的眼睛,又像是被冰水刺激到了,立刻偷偷把脚缩了回去。
呜呜,她觉得费多尔好像越来越可怕了,就是气质上有一种阴郁冷肃的感觉,仅一个眼神就让人感受到压力。
这或许和他的工作相关吧,只要想想那种无所不用其极的刑讯逼供就很刺激。
等到弗雷德里希回来的时候,安娜已经在床上摊成了大字型,呼呼大睡,全然不知道危险悄然靠近。
弗雷德里希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帮她捏好被子,转身离开,关上房门。
他把西装外套脱下,随便丢在一边,坐到了费多尔对面。
“好久不见。
”费多尔说。
“好久不见。
”弗雷德里希回答,并简单解释自己的经历,“今年三月左右,我借助美国黑帮的力量回到德国,目前任职于国家科学院,当然,还有一份医学院的教职,主要是为了她。
”
费多尔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询问。
在人生大事上,他从不过多干涉弗雷德里希的事业规划,他信任弗雷德里希,就像信任他自己,他知道弗雷德里希能做出对他自己有利的选择。
他们都在看着对方。
他们是多么相似,比普通白人更白的肤色,同样的金发蓝眼,同样极为优越的面部线条,同样高大挺拔的身躯,除了年龄上的差别,以及气质上的不同,他们只要站在一起,就不会有人质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当然,同样不可避免、宛若飞蛾扑火一样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透过那双眼睛,他们看见了相似的灵魂,他们的热爱,他们的恐惧,他们的欲念,他们的卑劣,他们的阴暗,全部都一一展现在对方眼中,一览无余。
弗雷德里希笑了出来,费多尔也跟着勾起了嘴角。
他们都知道对方为何发笑。
他们仿佛在照着镜子。
面对镜子里的自己,无需撒谎,无需隐瞒,也无需说一些无用的废话,诸如“你变化好大”之类的寒暄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弗雷德里希:“是由于我们相似的基因。
”
费多尔慨然一叹,“就像是宿命一样,当然,我不接受基因理论,我拒绝把一切都归结于原始的生物本能。
”
弗雷德里希不置可否,“而事实上,潜藏在基因里的本能才是最原始、最深沉、最不可磨灭的本能,就像男人对女人产生性冲动,区别在于,我们只能对一个人产生这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