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用高大挺拔的身躯替她遮住冷风。
“与苏联相比,柏林的冬天就像是春天一般温暖宜人。
我在很多工作汇报里都提到了苏联的天气,零下几十度的寒冷远非常人所能抵抗。
在那样的冬夜里,我会忍不住想到拿破仑的滑铁卢。
”
安娜眼睛亮晶晶的,她忍不住笑。
“费多尔,你是一个失败主义者。
”
费多尔不予置评,“人类从未战胜自然。
”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扰乱军心,发散悲观情绪,我要代表胜利派举报你,你将被抓去坐牢!”
费多尔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胜利派?失败主义者?安娜,我们有《德苏互不侵犯条约》,不是吗?这只是一次常规的出差,处理一些常规工作而已,不要想到那些事情。
”
安娜翻了个白眼,“哦,你们曾经还有《凡尔赛合约》,但是现在这东西连厕纸都不如。
”
费多尔突然捂住了她的脑袋,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严肃地说道:“陈安娜,不要想这些事情,更不要和别人谈论这些事情,知道吗?”
安娜扑进了他的怀抱。
算了,就像电影一样夸张吧。
“费多尔,我等你回来。
”
费多尔抚摸她的发丝,轻声叹息,“嗯,不要担心,照顾好自己,我会联系你。
”
安娜在他怀里拱了拱脑袋,“下次回来,我会奖励你皮鞭、手铐、绳子和小蜡烛……你洗白白等着我,不能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
费多尔的手一顿,他思索良久,终于发出了一声感叹。
“如你所愿,安娜老师。
”
这是1941年的春天,他们在雪中相拥告别。
费多尔离开不久后,很快给她写了一封信。
信封很厚,内容很长,安娜还抱怨他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废话,哦,老男人说起情话来简直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和弗雷德里希相比,他是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