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差点没用锅铲铲爆他的狗头。
她的积极性被打压,干脆摆烂,沦为一个暴打资本家的中餐侠。
每次打饭打菜,她的手都稳得离谱,一铲子下去就是满满一勺肉,食堂阿姨看见了都要泪流满面,当然,因为她的豪气和阔绰,很多顾客都愿意找她打菜,并夸赞她“人美大方”。
累是肯定的,但是看见黑心老板吃亏,简直比她自己赚钱还要开心。
就这样过了几天,王老板把她叫来问话。
黑心老板把算盘打得丁零当啷响,问她:“安娜,最近咱店里的成本上升了,但收入反而降了些,你有什么头绪吗?”
安娜倚着门柱,昏昏欲睡,白眼一翻,阴阳怪气:“我只是个小小的打工仔,这我哪能知道啊。
”
王老板摸了一下胡子,眼珠子一转,说道:“如果你能帮我把成本降下来,我答应,每个月给你加十马克的薪水。
”
说到涨薪,安娜可就不困了,两眼放光,“你先给我立个字据!”
王老板气道:“我堂堂正正一老板,街头巷尾有头有脸一号人,还能骗你不成?”
“废话少说,快签!”
安娜把纸拍到桌子上,逼迫他签纸面协定。
第二天打菜的时候,她的手就抖得和食堂阿姨如出一辙了。
留学生们眼看碗里的肉少了一半,不爽,质问她怎么回事,安娜面不改色扯谎:“天气冷了,老寒手,请多担待担待。
”
但转头的功夫,她就在曹鑫予和江婉徽的碗里盛了满满一大勺的红烧肉,还颇为亲切地说:“不够吃再来啊!”
这样区别对待,当然是会让人闹事的。
但安娜不是个善茬,挥舞着锅铲把他们都赶出去了。
不仅如此,她还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垄断主义。
“你们今天吃了饭,砸了锅,打了厨子,明儿再想吃我做的饭,可就不能够了哦。
”
留学生们想到黑暗的德国菜,敢怒不敢言,只能气哼哼忍气吞声。
这天,老板有点事情要提前关门,她从中餐馆出来的时候,天色还很早。
附近的教堂似乎是在举办什么仪式,有修女在沿街分发圣餐。
圣餐的内容还挺丰富,几块香喷喷的小面包,上边撒着坚果,还有两块小黄油和一小袋子的葡萄干,每个人还能喝到一小杯的红酒。
附近的居民都往教堂涌去,甚至有抱着俩小孩的家庭主妇也在挤着汹涌的人潮往里钻。
安娜被人推搡了几下。
开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