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她的脚尖用力地抵着床单,双眼迷离,嘴里开始无意识呢喃:“好舒服,不要停,请继续,深深操我……”
“遵命,我的小安娜女士,如你所愿。
”他慨然一叹,由灵魂深处生出一种被需要和被认可的满足,这种被需要不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责任,而是一种他心甘情愿将自己整个人、整颗心都献上的忠诚。
他实在是浪费了太多时间,一直在不断否认她对他的吸引力,以至于错过了很多走进她心里的时机,让弗雷德里希抢占先机,如果他知道有一天他会那么爱她,在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一定会用尽所有努力获取她的认可。
在爱情这件事上,没有人是无私的,就是他也不例外。
他可以和弗雷德里希共享人生所有财富和繁华,只有她,他想全部占据。
可非常遗憾,他错失良机,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但没关系,他现在也很快乐,不是吗?至少她的身体为他打开,允许他的进出。
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厌恶一个男人的身体接触,那么就证明他努力的方向是正确的。
费多尔伸手抚摸她凌乱的发丝,亲吻她的脸庞,亲吻她的眉眼,亲吻她脸上的薄汗,手上的动作万分轻柔,眼中充满了柔情,但下半身,雄健的男性躯体肌肉紧实,坚硬如铁,积蓄着浑身的力量,不断向两人性器交接的地方释放着。
安娜觉得自己仿佛悬在空中,身体和灵魂都是,浑身的重量全部集中在一个点上,那就是她的阴道,而他通过阴茎传达强大的雄性力量,将一种坚实的安全感传达到她的灵魂深处,从此她将不再惧怕悬空,不再惧怕坠落,因为有一种厚重的、沉稳的力量在为她托底。
她心中的惶惑不安,对未来的恐惧突然间就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宁静的满足。
他说得对,对未来有太多揣测都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无论是无法避免的战争,还是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她都没办法操控。
她既不像爱因斯坦那样,有那个本事拿到灯塔国的绿卡,以此彻底避免战争的祸患,也不能干脆利落拒绝这个男人的肉体交欢,彻底杜绝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因为她确实喜欢他的肉体,这无可否认。
她只能在清醒中不断被时代和欲望推着走。
她什么都没办法把握,她所能把握的只有当下,包括当下的片刻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