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多尔始终关注着他们的交谈,尤其是她的一举一动,此时冷不丁开口:“如果关系足够亲密,应该重视对方的付出,而如果关系不够亲密,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随意对待?”
安娜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不满地看了一眼这挑事的老男人,而后掐着嗓音假假地说道:“费多尔先生,您是我非常尊敬的长辈,我对您的态度非常客气,不会随意对待。
”
费多尔冷峻的面容露出一丝笑意,“既然如此,可以像弗雷德里希一样称呼我的名字,叫我费多尔即可,也不必使用敬称。
”
他实在不想从她嘴里听到各种阴阳怪气的敬语,那会让他感到浑身不舒服,他还是想听到女孩用清脆明朗的声音喊出他的名字,光听见她亲昵地叫出他的名字,就有一种恍若置身于阳光下温暖干净的感觉,他一度沉溺于这种感觉,并对方她后来表现出的疏离冷淡感到不满。
她绝对不能,在利用完他以后就把他无情抛弃,出于某些功利性的考量迅速与他做出切割,并装作一切都未曾发生的模样,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安娜瞪着他,一时之间不理解怎么就这样了。
要死了,她真的很不想和他显得很亲密啊,再这样暧昧不清下去,吃枣药丸,招惹一个德国军官显然不是一件高明的事。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埋头猛吃,打算糊弄过去。
汉娜却想极力撮合她和弗雷德里希,而费多尔是她撮合这对年轻人路途上最大的阻碍,此刻听见这个刻板顽固的日耳曼大家长松口,汉娜早已喜不自禁,在桌子下踹了安娜一脚,向她打了个眼神。
安娜像路边被无缘无故踹了一脚的狗一样,一脸茫然抬起头来。
这位贵族夫人笑眯眯地说道:“小安娜,对待费多尔,你不需要客气,像弗雷德里希一样称呼他即可。
”
费多尔很满意汉娜的行为,露出了一丝赞赏的微笑。
汉娜接收到他的信号,再接再厉:“费多尔以后就是你的长辈,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都可以和他说哦,他会像父亲一样答应你的请求。
”
费多尔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