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起了嘴,用汉语嚷嚷着:“总有一天,我要在这里买买买,让店员单膝跪地给我穿鞋!”
转过一个街道,在一家药店前,两人遇到了一个抱着孩子哭泣的女人,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看样子十分无助。
看到她的面部特征,再看看她的情况,两人就知道这是个犹太妇女。
“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个文明国家。
”江婉徽愤怒又无奈地说道,这些事情把她对德国的滤镜打碎了一地。
现在的柏林,几乎每家门店前都会挂着一个牌子,“犹太人不得入内”,这让江婉徽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可,让她想起了国内的“华人与狗不得入内”,安娜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安娜捂着头,晃了晃身子,故意用德语大声说:“啊亲爱的,我头好晕,可能是发烧了。
”
江婉徽只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当下面露忧心,把她搀过来,“你看起来不太好,我们进去开点药。
”
两人十分默契地走进了药店。
店里有穿着黑色制服的党卫队,个个大长腿,就是气质阴沉,令人生畏,江婉徽第一次做这种事,非常紧张,安娜握住了她的手臂,示意她莫慌。
安娜不是学表演专业的,演技可能不够出色,唯独表演生病那是十分在行,从学生时代到变成社畜,只要她“生病”,就没有人敢质疑她,连她爸妈都被糊弄过好多次。
药剂师只是有点疑惑,她的症状和发烧似乎不太像,但看见她真情实感难受的模样,只好给她开了些磺胺。
江婉徽把她搀扶出门。
路过那个犹太女人时,安娜面不改色踢了她一脚,幸好这个女人足够聪明,犹豫了片刻,还是抱着孩子跟上了两人。
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安娜把药丢给了她,“这是磺胺,看着说明书使用。
”
“谢谢,谢谢!”女人抱着孩子轻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