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机对安娜呼来喝去,这让安娜很不爽,全程都在摆脸色,爱搭不理,把服务精神给抛到了脑后,仿佛她才是用餐的大爷。
不仅如此,她还学着奢侈品店里拽上天的SA翻白眼,主打一个阴阳怪气,“哟,大小姐怎么也来这种不入流的小店吃饭啦,难道是家里大发良心贪得少啦?”
“陈安娜!你!”
孔令欣气得让老板辞掉她,王老板两手一拍,说:“有本事你帮我把她辞了,我还得感谢你嘞姑奶奶。
”
从店长到店员的脾气都非常炸裂,服务体验基本为负,别说孔令欣怀疑这家店到底是怎么开下去的,就是安娜也在怀疑这点。
孔令欣走后,安娜问老板为什么针对她。
王老板回答,窃国者,虽远必诛。
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一张瘦长的脸上满是皱褶。
安娜的服务精神基本上是零,但奈何老板传承了华人的内卷精神,一定要成为这条街上最晚关店的仔,无奈之下,只好舍命加班。
步入九月份,空气中已稍微有些凉意,老板到汉堡去谈食材进货了,安娜坐在店里打着瞌睡,在睡梦中捶打黑心老板和傻逼顾客。
突然听到一声德语:“你好!”
安娜下意识用德语打招呼:“你好!”
“还有吃的吗?”
安娜冷淡地拒绝:“没了没了,打烊了,老板脑子有病,不许我下班。
”
来人似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
她后知后觉,这里基本上不会有德国人光顾的,都做的华人和留学生的生意。
她抬起头来,背着光,看不大清来人的相貌,只看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姿,穿着宽松的衬衣,领口微松,露出脖子下白皙的肌肤。
“你好?”来人又问了声好。
安娜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才看清楚他的相貌。
相当出色的一张脸,金发蓝眼的日耳曼人标配,轮廓立体,深邃的眼睛犹如一片蓝色的海,年纪似乎不大,气质清澈干净,仿若一缕清风吹进松林。
安娜决定,她要为这位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