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人哭得更厉害了。
“你这个坏家伙,”江法道抽泣着骂,“我都已经快忍住不哭了。
”
骂完裴良夜,她又开始骂自己,“我,我是个混蛋,我对不起大家……”
裴良夜温柔拭去她越来越多的眼泪,碎吻落在她的面庞,将那微咸的泪珠舔舐干净。
“裴良夜,我真的觉得我又当又立,”她哭得打嗝,抱得更紧了,“我又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签订终身的契约,我又怕,我怕有一天你惹我生气了我跑都跑不了。
”
裴良夜心中的酸涩也渐渐蔓延。
“我怎么会惹你生气。
”她温柔地抚摸着怀中人的发顶。
“你敢说你没有!”江法道抬起头,眸子通红。
裴良夜用力抿了抿唇。
好吧,她有前科。
江法道很快又将脑袋扭到另一边,忍着不对裴良夜发脾气,用力咬着下唇,咬出猩红的血丝。
“唉。
”裴良夜叹口气,俯身,含住了她的唇,很快,她们唇齿交融。
浓重的铁锈味儿在两人口中蔓延。
良久,唇分。
“我根本不敢想象婚后的日子。
”江法道缩在她怀中,像一只脆弱的小兽。
“婚姻,是彼此的契约,是我们双方让渡自己的部分权利而达成的一项共同义务,”她喃喃自语,“我的生命里从此多了一个契约,多了一个牵绊。
”
“我从此有了个宽敞的笼子,我虽然也有自己的工作,但也会记挂着你,甚至你忙起来的时候,我大概会放弃我的工作乖乖在家,每天坐在窗户旁边等你回来。
”
“我的灵魂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
“我再也不能那么肆意的飞了。
”
裴良夜轻抚着她的脊背,微蹙着眉,思索着。
江法道抿着唇,忍着心中复杂的思绪,戳了戳她的唇。
“裴良夜,你说话啊。
”
“唔,好吧,我的小金丝雀,”裴良夜沉吟一会,轻笑着,“有没有考虑过带着笼子到处乱飞?”
“啊?”
“一个比喻而已,事实上,我在考虑辞职。
”裴总语出惊人,吓得江法道手一哆嗦。
“您!左董会提刀宰了我的!”
“不是那个意思,”裴良夜笑着摇摇头,“一个小元撂挑子已经够让左董头疼了,好在有饶听南补上。
但我可不能再逃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