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听南简直要被气笑了,“你做了这么一件大好事,你跑路干嘛?”
“我知道我的理念并不为人所接受,”褚凡君笑笑,“但总有人是要为了理想牺牲的。
”
“您还是别玷污理想这两个字了吧,”饶听南被这扯淡的理由气得无语凝噎,她顿了顿,继续骂,“你自己作为一个成功完成了阶级跃迁的人,抱怨不公,然后去求助一个阶级更加固化的国家的上层阶级?你自己看看这合理吗?”
“你只是在诡辩!你只是在为自己阴暗的欲望找一个理由,这个理由还如此荒唐!”
一把枪顶上了她的额头。
“……你说的对。
”饶听南忍气吞声。
“我还以为你会说一些‘你能杀死我,但杀不死我的思想,杀不死真理’之类的话。
”褚凡君微笑,“饶助刚才不还很硬气么?”
“我还不想死。
”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饶听南突然轻叹一口气。
“我明白了。
”
褚凡君挑眉,“你想明白我的话了?是不是很有道理?”
“不,是我想明白你那诡异的态度和立场了。
”饶听南抬头看他。
“你原本是直接借着分公司和昆古尼尔的合作,向昆古尼尔输送基因样本的,但昆古尼尔被曝出了那桩丑闻,让你不得不收敛行为,换一种方式。
”
“正好维罗尔来搅局,分公司和昆古尼尔就顺理成章地取消了合作,”她回忆起了边学文在那摞汇报文件中所述说的古怪,此时这份古怪终于有了解释,“维罗尔来搅过很多次局,唯独只有那一次,相当顺利的成功了,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你们早就想换一种更低调的方式。
”
褚凡君微笑点头,“继续。
”
“更低调的方式是什么,无非是更换合作对象和合作地点,比如,从大陆改成香江,”饶听南继续慢慢分析,“香江在国内具有特殊性,对你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
“所以你找到了苏家,因为苏长空和你一样,他也在一直耿耿于怀不公,他嫉妒他的哥哥。
当然了,他还又自负又愚蠢,所以好控制。
”
饶听南迅速思考着,忍着额角的疼痛,抬头看他一眼,眯起眼睛,“苏长空和昆古尼尔的婚约,也是你一手安排的?”
“差不多吧,”褚凡君耸耸肩,“这符合多方利益,他高兴,昆古尼尔高兴,我也高兴。
”
“明白了。
”饶听南点点头。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窗外已经大亮。
“现在是几点?”过了许久,饶听南突然开口问。
褚凡君看了眼手表,“七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