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紧握住花瓶,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不去看饶听南,大喘着气,不断强调。
“饶听南,我现在很冷静,非常冷静,”她颤抖着,“我能理解,我完全能理解,你的立场你的行为我都能理解,我也能换位思考,我知道你现在很爱我我也很爱你,我知道这是褚凡君破坏我们关系的阴谋,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可是……”
她的声音骤然带了哭腔,“去tm的冷静,去tm的理解,去tm的换位思考,受伤的是我,被当做小丑当做棋子被你们戏耍的是我,凭什么要求我换位思考!”
她说到激动时,站起身,手一下一下锤着桌面。
那个脆弱的花瓶,自然承受不住这样猛烈的撞击,瓷片破碎,尖锐的碎片瞬间划破了左止元的手掌,掉落在桌面和地毯上,边缘的锋锐处,带着一两缕血丝。
浓烈的血腥味儿瞬间充斥在整间书房。
左止元愣愣抬手,看着自己紧握住的那四朵干枯的玫瑰,看着那枯萎的荆条上,顺着流淌而下的妖冶鲜血。
她下意识握紧。
已经枯萎的尖刺或许扎不破皮肤,却能加深已有的伤痕。
“你疯了!”饶听南骤然站起来,快走两步绕到书桌背后,紧握住她的手,“松开!”
左止元下意识后退半步,挣脱她的手,鲜血已经溢出了指缝。
饶听南愣愣地看着左止元的躲避,面色低落了半秒,随后阴沉起来。
她上前半步,右手用力环住左止元的腰,左手紧紧包裹住她的手掌。
左止元猛地挣扎起来,手肘,拳头,膝盖,牙齿,能用上的都用上了。
但也这是她这个柔道黑带,第一次没有挣脱饶听南的怀抱。
每一次肘击,每一次肢体的碰撞,饶听南都疼得闷哼一声,环着她的手却越环越紧,死也不松。
直到左止元一口咬在了她的肩头,口腔中漫起另一股铁锈味儿。
饶听南疼得发抖,眼角,温热的晶莹落下,落在左止元肩颈处,烫得她身子一僵。
两人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纠缠在了一起,十指相扣,鲜血从两人指缝处流淌而下,而那四朵干枯的玫瑰,花瓣是苍老而深褐的红,在血色的映衬下,更显得妖冶。
饶听南掌心,就是那温热的黏腻。
不知道过了多久,左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