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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止元猛地拉开门手里拿着条白毛巾面无表情地将门外像呆鹅般傻站着的人扯进来。
被狂风卷来的雨滴打湿的饶听南乖乖低头,白毛巾贴上了她湿漉漉的发丝,左止元的手透着厚重的毛巾抚在她的颅顶,抚过她的鬓角,令她忍不住咬牙,努力克制住心中复杂情绪翻滚而来的战栗。
“去换身衣服,我在书房等你,”左止元松开手,依然是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当心点,别感冒了。
”
“嗯,好。
”
十分钟后,饶听南脱了被打了个透湿的外套,换了套常服,愣愣地站在书房门前。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心脏跳动得剧烈。
思虑片刻,她抿抿唇,推门而入。
坐在书桌后的左止元微微抬头,食指举在唇前晃了晃,又侧过脑袋,指了指耳朵上的耳机。
饶听南了然,一声不吭地在她对面坐下。
左止元穿着一身修身的西装,大概是今天谈判时要穿的,还没来得及换。
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闲闲敲着椅子扶手,静静听着S市那边的汇报,眸子微微耷拉着,闪着明暗不定的情绪。
饶听南凝视着她的面庞,骤然有些恍惚。
原来,当年那个在酒吧勾到的小家伙,已经有这样重的威势了么?
“好,我知道了,”左止元终于开口,声音很轻,也很冷静,“不用和维罗尔解释我的缺席,今天进程很好,继续保持。
”
她挂了电话,取下耳机,却没有马上抬头,而是盯着桌上的木纹,仿佛那弯曲的纹理是一道世界难题,需要仔细钻研一样。
“今天的谈判怎么样?”终究是饶听南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挺好的,你给的那些建议很有用。
”左止元终于抬头,凝视着她琥珀色的眸子。
“那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她并不认为是左止元太想自己想到情难自已而翘班跑回来的,她的责任感比谁都重,干不出这种事。
“我中计了,”左止元声音淡漠地回答,“我知道这是个陷阱,是个阴谋,但我还是踏了进来。
”
“什么意思?”饶听南微微蹙眉,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
左止元唇角扯起一丝难看的微笑,一路上克制的情绪终于随着面具的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