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的观察不同。
“额,是这几天不行。
”
要是平常,饶听南肯定是乖乖巧巧的,但现在她还暗戳戳生自己气呢。
昨天,画着正儿八经肖像画的自己突然又鼻血狂冒,两人手忙脚乱一通止血下,饶听南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要不要去做个体检?”
总是流鼻血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没事,”左止元捂着鼻子,相当心虚,“是我的问题。
”
饶听南眉毛依然蹙起。
第一次流鼻血她还觉得情有可原,毕竟自己凹出了个那么优雅且艺术的姿势。
但刚才,自己就端端正正坐着啊,照证件照都没这么端正过。
“不行,”她越想越心慌,掏出手机,“我查一下,总是流鼻血是什么……”
“大可不必,”左止元大惊失色,“没听过吗?水一百度会开,人一百度会死!”
“那你刚才说是你的问题,”饶听南紧皱着眉,“什么问题?”
左止元眼神飘忽不定,声音低若蚊蝇。
“我想……在你身上画。
”
饶听南愣住,下一秒,红晕瞬间爬上她的脸庞。
她骂骂咧咧地拎着左止元的领子将其丢进浴室,“现在,马上,洗个头,给我好好冲掉脑子里的玩意!”
……
左止元从回忆中脱离出来,表情依然沧桑。
肖像画又没画成,不过不比上次只画了色块,这次算是完成了大半部分,只差更精细的微调,于是她也先挂在了墙上。
就是饶听南还在生气――不,更应该说是羞恼。
裴良夜左止元对视一眼,察觉到了对方和自己的“相同点”,于是“英雄相惜”,抱头痛哭。
可能这就叫家庭弟位吧。
“你在查什么?”裴良夜瞟到她平板上的东西,脑袋凑过去。
“呐,是特罗姆瑟的旅游攻略。
”左止元将平板递过去,“我们不是预计待三天嘛,今天飞过去入住肯定已经是傍晚了,今晚休息休息,应该能看极光。
所以我这不是在做后两天的行程规划么?”
特罗姆瑟作为挪威北部最大的港口城市,北极光之城,左修才和南行云当年度蜜月的地方,肯定是有不少有趣玩意的。
裴良夜看着左止元做的旅行规划,不禁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