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兴师问罪的,”裴良夜怕她疼,又给轮椅上垫了好几层软垫,才将她抱起,小心翼翼放在轮椅上,随后蹲在江法道面前,微微仰视着她,眼睛里都是笑意,“不过,你说这次睡得挺好,那我放她们一马,就不去追究责任了。
”
江法道被她看得脸红,伸手推了推她的脑袋,声音越来越软,“快走啦,我好饿。
”
裴良夜轻笑着起身,推开车门跳下车厢,又转身,双臂用力,架着江法道的轮椅,连椅带人稳稳托下来。
不远处,站着一个满头微汗却在风中凌乱的胖老头。
管家刚告诉他,车厢里有动静了,他丢下手中的活计一溜烟跑到大门口,搓着手准备迎接裴和裴的女朋友。
然后就看见裴架下来一个轮椅。
是了,轮椅上那位明艳的美人就是自己前些天曾经见过的,裴的女友。
但怎么……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前些天还是好好的。
胖老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法国人丰富的想象力和从小到大听过的无数悲苦的浪漫故事在这一刻,在他脑海中汇总,重组,构成了一出经典古早狗血大戏。
“怎么会这样啊,”他眼含热泪,向两人直冲过来,胖手颤抖地伸出,“江,你的腿怎么了?”
江法道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指了指身后人,嘴里哼哼唧唧,“都怪裴良夜!”
胖老头听到这句话,更是激动愤怒得不得了,直起身子,看着推着轮椅的懵逼裴良夜,手颤抖地指着她的鼻子,“裴,我让你把人带回来,你就是这么带回来的吗?”
裴良夜沉默,观察,思索,最后得出结论。
她推了推江法道的背。
“站起来,走两步。
”
“啊?”
“本叔叔大概以为我把你腿打断了?”
“啊?!”
江法道吓了一跳,赶紧撑着扶手站起来,一瘸一拐走了两步,“本叔叔,我腿是好的!只是受了点伤!”
“哦,这样啊,”胖老头悻悻放下指着裴良夜鼻子的手,咕哝着,“我倒也没有觉得是你打断了她的腿,裴,你是好孩子,好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我以为是那种……你们在街上偶遇,她兴奋地向你冲过来,然后一旁突然窜过来一辆大货车,咔?E嘶啦砰。
”
胖老头看着两人震惊的眼神,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不是就好。
”
裴良夜按着江法道的肩膀让她坐下,哭笑不得,“她只是滑雪摔伤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