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这个老师教得不好!”江法道愤怒顶嘴,“嗷!轻点!”
“我哪里知道有人连重心都掌握不了?”裴良夜抱怨着,帮她用力揉着青紫处,“我扶着的时候滑的好好的,我一松手就栽在我怀里。
”
这让她对自己短暂的滑雪教练生涯产生了极度的不自信,甚至一度怀疑过是江法道故意捣乱就想让自己抱抱。
哦,后来怀疑打消是看见江法道当场给自己表演了个平地摔狗啃泥。
她这才想起来――的确没看见过这人做过除了练琴之外的其他运动,就连乒乓球这项小区大爷都能来几个回合的球类都不会打。
大概真的是没什么运动细胞。
“嘶,你轻点,”江法道苦兮兮地将脑袋闷在枕头里,声音也闷闷的,“我不想按了,能不按了吗?”
“现在不按,你明天后天都别想站起来,现在按,也就是疼一会的事,”裴良夜手上动作不停,低声埋怨着,“学不会就不学了嘛,明明已经疼得手脚不协调了还要学。
”
江法道干脆咬住枕头,忍着疼,含含糊糊哼哼唧唧,“因为看你滑雪很帅……”
“夸我也没用,自己好好反思。
”裴良夜手上用力,疼得这人嗷嗷叫。
“你要么就快点,”她眼睛里已经蓄满了眼泪,“别这么慢悠悠的钝刀子割肉了。
”
“刚才是谁要我轻一点,”裴良夜叹口气,又犹豫了会,“我用点劲也不是不行,但是……得上你床,好使劲。
”
这人不是有洁癖吗?
据她所知,江法道关于某事的选择,永远不会是在床上,而是会选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椅子、沙发、窗台、卫生间……
反正不准上她床。
也从来没有她的床伴能打破这个规矩――除了十年前,的确被她给了名分的自己。
可惜,自己曾经拥有,又永远失去了。
“这个时候还管这些做什么啊,”江法道痛哭,眼泪终于疼得憋不住了,啪嗒啪嗒往下掉,“你给我快点,我怕我等会就反悔了。
”
裴良夜无奈,跪在床上,寻了个好发力点,沾满红花油的手用力按压着她细腻肌肤上的青紫处。
“嗷嗷嗷嗷嗷!”江法道眼泪狂飙,疼得嗓子里冒不出一句完整话,“你……呜,轻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