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止元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不敢说荤话,只是恨恨地瞪了饶听南一眼,接过红纸和剪刀,嘴里挑着这人的刺,“你会吗?”
饶听南微微挑眉,手上很迅速,不仅有大刀阔斧的动作,还有细枝末节的修剪,偶尔还再折叠一下,惹得左止元不断看她。
“你是在瞎剪吗?”手里剪着传统窗花的左总发出疑问。
饶听南哼哼唧唧冷笑一声,手上动作更快,随后放下剪刀,“来吧,展示。
”
她缓缓将红纸展开,露出一尾活灵活现的,抱着龙珠的鲤鱼。
一旁闲着玩手机的裴良夜抬头,有些惊讶地挑挑眉。
左止元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接过剪纸,“你还有这手艺呢?”
门口贴好对联的左修才扛着梯子经过,也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那是,”饶听南看起来极为骄傲,“你不知道的事还多了去了呢。
”
左止元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看着这张剪纸,胳膊肘推了推饶听南,“再来一个。
”
骄傲挺胸叉腰的饶听南麻了爪,身子宛若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下来,小声嘟哝着,“我就会这一个。
”
她的眸子里骤然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手指轻轻触碰着那尾鲤鱼,小声说。
“是我母亲教我的,嗯……我只会这一个。
”
裴良夜心中叹口气,佯装看表,随后装作汤煲好了的样子起身。
这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也不是自己该听的话题。
她熟练地用脚勾住一开门就要往里窜的龙井,迅速闪进厨房,关门,扭头看了眼客厅。
左止元轻轻抱着饶听南,呼噜着她的脑袋,揉乱她的发丝,嘴里念叨着什么,似乎是在低声安慰。
紧接着饶听南说了些什么。
于是乎,左止元从后面拥住的饶听南,她的手包裹住饶听南的,拿着剪子,开始手把手教她最简单的窗花。
“饶听南,真是个幸运的家伙啊。
”裴良夜嘀咕着,看向在厨房里忙碌的左修才,丝毫没有帮忙的觉悟,靠在一旁继续看手机。
“哎哟喂,我的老胳膊老腿啊,真疼啊,”左修才瞅了眼她,开始叫唤起来,“刚扛完梯子闪了腰喂,果然是人老了啊。
”
裴良夜撕了两节干净的厨房纸,塞进耳朵。
听不见听不见,两只耳朵都听不见。
这种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的行为让左修才气得牙痒痒,“我说裴良夜,你最近一闲下来就沉迷网恋了啊。
”
你爹妈喊你大名了,一定相当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