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战袍”,是他每次出席重大活动的“幸运战袍”,是相知于微末时,妻子花了半年积蓄为他购买的礼物。
他咬着牙,将西服外套脱了下来,丢进了一旁的金属垃圾桶。
又将扯出嘴里叼着的雪茄,也用力扔进了垃圾桶,看着一点点火星渐渐吞没那昂贵的布料,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直到火舌渐渐泛起,高温和热浪将空气都灼烧得变形,浓浓的烟雾让报警器滴呜滴呜的响了起来,他才如梦初醒,震惊地看着那不断上扬的火舌,迅速拿出一旁的灭火器,对着垃圾桶用力喷出干冰。
火灭了,他身旁也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
“哪来的神经病啊,来苏氏烧东西?”
“保安呢?抓走啊!”
乔言蹲在地上,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
他只是看着那已经被烧毁大半的西装。
苏长空皱着眉,拿着手机出门,挥挥手,示意人群散开,看了眼蹲在地上的乔言。
他没说什么,直接回了办公室。
乔言静静看着那套西装,忽然,泪如雨下。
……
“喂,褚部,嗯,我们继续,刚才发生了点小意外,”办公室里,苏长空笑着对手机对面的人说,“你给的法子还真有用。
”
电话另一头传来男人儒雅的声音,“当然是有用的,他就是这类人,有骨气,却没有勇气挥拳。
”
“这形容真好啊,”苏长空大笑起来,“我就喜欢看见狗一边龇牙,一边却只能温顺地任由你辱骂的样子。
”
“话说回来,”他饶有兴趣地问褚凡君,“他为什么那么恨左止元?以后不会恨我吧。
”
“当然不会,”褚凡君声音温和,“因为左止元是好人,而你是大恶人。
他不敢向恶人挥拳,却反而记恨起好人来了,甚至敢咬好人一口。
”
“有道理,”苏长空笑眯眯地看着桌上的拆信刀,“一条狗而已,左止元为什么会在意一条狗的感受?”
“我说了,因为她是好人。
”
“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哟,”苏长空坐在椅子上转着圈,饶有兴趣地提出一个假设,“你说,如果今天是饶听南在我这,她会怎么选择?”
褚凡君沉默了许久。
电话对面传来了抽屉拉开的声音。
“如果是以前,我觉得她同意的概率是1%。
”
“这么小啊?”苏长空嘀咕着,“我还以为她和乔言一样呢?”
“他们不一样,”褚凡君淡淡地说,“虽然几率很小,但做足准备工作,不是没有可能。
”
他顿了顿,似乎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