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收起了身上凌厉的气势,变回了方才温婉的模样,微笑着点头,“话说重了些,别记恨我。
”
“怎么会,”饶听南笑了起来,“感激您还来不及的。
”
吴棋圣瞅了眼她们,又一言不发的默默退回了书房。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饶听南沉吟一会,看向女人,“站得越高,必然离地面越远,这种矛盾,怎么克服呢?”
女人愣了愣,眸子里多了几分赞赏。
“老实说,我不知道,”她笑着摇摇头,“包括我现在,也只能是偶尔走下高台,在地面上闲游逛逛。
”
饶听南突然想起了左止元。
她天生出生于高台,却那么接地气。
“我知道了。
”她默默点头。
“我其实希望你能找到答案,某天来告诉我,我其实走错了,有更好的方法。
”女人笑着起身,拍了拍她的肩,“加油吧,别让这么多人失望。
”
饶听南骤然觉得肩膀一沉。
以前是背负着唐倾的期待,现在更是背负了多位大佬的期许。
但她却不觉得沉重,甚至有些轻松。
虽然还没看明前路,但至少,自己不会再像在唐倾的那段时间一样那么迷茫。
因为已经有人点亮的迷雾中的火炬,自己只需摸索,却不用再担心走错路。
“就不留你吃晚餐了,”女人温和笑笑,“我也很少回这边,今天顺便陪我他们吃顿饭……而且,我父亲的毛病,你应该也知道,留你吃饭对他来说是种折磨。
”
饶听南笑着点点头,看了眼书房里端坐着,不断往这边瞅的吴棋圣。
真的是,非常可爱的一对老爷爷老太太啊。
她推开门,站在屋外,看着狭窄的胡同,居然有一种天地宽广天高云阔的错觉。
呆站一会,她抬腕看了眼表。
唔,这都四个半小时了,左止元怎么还没回来?
她试着拨通电话。
“饶听南,”另一边过了好几十秒才接起,声音惨淡,“救命!春花奶奶比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