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我估计张秘一整年都会处于‘妈妈,我把我两位领导反锁在了屋里一整晚’的惶恐中。
”她扯了把椅子过来懒散坐下“她比你们还慌。
”
饶听南抬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脑袋又垂下去了,表情沧桑。
通过看他人惨状来缓解自己的悲伤这种方法一般都是有用的。
但她们和张秘不同。
她们是因为同一件事而悲惨的。
看到悲惨的张秘,只会加剧心中的尴尬和社死。
“那说点有意思的吧,”裴良夜轻咳一声,正色道,“我刚才翻秘书办文件的时候猜猜我找到了什么?”
“找到了什么?”左止元提不起一点精神,有气无力地问。
“褚凡君和昆古尼尔。
”
低气压的两人齐刷刷抬头,目光如炬。
裴良夜心中暗笑面上却更严肃了些,将自己手机递过去“在空工位找到的原本是前前任总裁文书秘书的工位。
前前任总裁离职后把他带走了但是这些文件却留了下来。
”
“很奇怪”饶听南伸手接过还没看却已经皱起了眉“为什么文件没有被清理?为什么这些机密就堆在一个空工位上?”
莫不是有人特意做的局?可是也不对,张秘将两人反锁在办公室,这纯粹是一个偶然事件。
“答案很简单,”裴良夜看着面前脑袋凑在一起看屏幕的两人,微微耸肩,“在左总来之前,分公司内部的权力生态已经混乱到了荒唐的程度,五年换四任总裁,一任比一任时间短,倒数第一任的任期更是只有五个月,唯一留下的遗产就是那一份人事任免。
倒数第二任稍微好一些,待了八个月,但也是命令不出总裁办公室,憋屈极了。
”
左止元有些讶异地抬头,“怎么会这样?”
“因为他们实质上只是傀儡,是各方势力打架的工具,”裴良夜抿了口茶,“今天他上任,想把分公司分离出左氏,李春蝉不干了,压着你打;明天亲左家的又上任,想要让分公司靠拢总部,财务部直接撂挑子;大后天保守派上任了,说是要保持现状,但是又谁也使唤不了,还比不上前面两个站队的,好歹能在背后人的支持下做点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