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几套,豪车也不少,税都交了七位数了。
”
她顿了顿,随后有些感慨地摇摇头,“不过,他能从手指缝里漏下来些给村子里,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
正如边学文的评价:他从来没有亏待过朋友。
“有人来找我?”边学文穿着一身皱巴巴的工装,身上手上全是油漆白点儿。
才一个多月不到,他下巴上已经长满了胡茬,眼睛里有血丝,看上去吓人得很。
“谁会来找我啊。
”他嘀咕着,跳下脚手架,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向不远处的那辆车,扯开步子,雷厉风行地大步走了。
“你也知道没人来找你啊,还挺有自知之明。
”大娘嘴里嘀咕着,却也跟了上去。
那两女娃又俊又懂事,千万别被这凶阎王骂哭了。
然后,她瞪大了眼睛。
脊背笔直硬朗的边学文看到下车的两人后,又快了几步,身子微微前倾,向来是板着的脸上多了笑容……甚至,带了点谄媚?
谁说的边学文不会给人好脸色看?谁说的边学文不会陪笑脸?
“见鬼了……”大娘喃喃自语。
“左总,饶助,”边学文下意识伸出沾满油漆的手,又马上收回,尴尬地在自己裤子上搓了好几下,“您两位怎么来了?”
左总?饶助?
大娘脑袋陷入了瞬间的短路。
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说人家女娃娃长的真俊?还说了边学文坏话?
老天爷啊!
左止元却并不介意边学文手上的油漆,微笑着伸出手与其相握,“边主任,有段时间没见了,这不是快过年了,我给您来送点年货。
”
“这怎么好意思,”边学文苦笑着摇头,“左总您已经帮了我这么多了。
”
“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饶听南笑着接过话,“您也帮了我们很多。
”
几人寒暄几句后,左止元向一旁石化的大娘,哭笑不得地伸手,“姐姐抱歉了。
”
“您别这么叫我,”大娘魂不守舍地与她的手握了握,“左总?”
“额,我是。
”
“您刚才说您才工作两个月。
”
“我确实是新上任两个月。
”
大娘唇角抽了抽,小心翼翼地看着一边微笑着的边学文。
夭寿了!这个人是会笑的啊!
“我这辈子就在村子里种地了,没见过什么世面,刚才说的话您千万别放心上。
”
左止元只能苦笑着点头,安抚着情绪跌宕起伏魂不守舍的大娘,目送着她跌跌撞撞地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