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听南骤然清醒,凝神思考,手隔着薄薄的衬衫握住了左止元乱揉肚子的手,“还是那句话,两边都说得通,但依然奇怪。
”
“说来听听。
”左止元的手翻转,隔着衣服贴在饶听南的手心。
“他提出的那四个缺陷,的确是存在的,但在蔡世仁在场的情况下他就这么说出来,态度极为微妙。
你说他是不想和蔡家合作?有可能,这一条指向的是他希望维罗尔和苏家签成单子。
那按照他第一次会上的悲观言论,他认为这个时候要放下身段加入这个新的垄断集团喝汤。
”
左止元眯起眼睛思索着,听着饶听南将一颗颗线索珍珠串了起来。
“这一条推理到这里就结束,每一环都无可挑剔。
”饶听南继续缓缓说着,“但是,如果,他是愿意和蔡家合作的,只是一心为分公司,冒险唱这个白脸,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那这样他就还是希望左氏和维罗尔达成合作。
”
“同样,这条推理到这一环,也结束了。
”
左止元叹口气,“所以我们一无所获对么?两条都说得通。
”
饶听南沉吟了会,想着会议最后,褚凡君那做不得假的爽朗笑容,心中慢慢有了个判断。
“左总,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她忍不住捏紧了左止元的手,“我对于褚凡君没有好感,边学文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他的‘死谏’绝非空穴来风,可当我们带上有色眼镜审视褚凡君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破绽的时候,恐怕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
“我觉得也是。
”左止元忍不住用力将怀里的人又向怀里搂了搂。
自己来分公司前,老爹曾经面授机宜。
……
“当然了,你顾叔,你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李春蝉是可以合作的对象,但不可以把后背毫无保留地交给,她”左修才缓缓说道,“她算是保守派,希望保持现状,不希望分公司分裂也不希望总公司指手画脚。
你可以和她在某些方面达成有限的合作。
”
“而褚凡君?他是激进派,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更爱分公司,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