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忍不住长叹口气,“左家从你爷爷开始就是长情又专一的代表,她也是从小被行云带在身边,后来又跟着我做事,怎么就没有养成这个好习惯呢?”
天知道他看到秘书交上来厚厚一摞20cm关于裴良夜那些前任的资料时,内心有多复杂。
“唉,其实吧,中间那些,良夜姐也没上心,大多也都是和平分手,倒也还好。
”左止元嘟囔着,突然扭头看着不远处饶听南。
饶听南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耸耸肩,摊手,“您说吧。
”
就算江法道在这儿也不会阻拦左止元告上这一状的――她才不在乎。
“主要是她的第一任,”左止元犹豫了会,还是向老爹告状了,苦恼地说,“江法道,就是那个很出名的江忍冬。
”
“嗯,我知道她。
”左修才回忆着20cm裴良夜前任资料中最上头的一份。
“我觉得,当初她就没把良夜姐当回事,只是玩玩,”左止元叹口气,“但良夜姐认真了。
”
中间的故事她也只窥见了一角,就觉得俗套得不得了,也从来没有想过,看着自己长大的姐姐居然会有那么卑微的时候。
大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对江忍冬再也提不起喜欢。
“所以……唉,一堆破烂事儿,”她摊手,“反正最后变成现在这样了。
”
“要是她从此不出现在良夜姐生活了也还好,良夜姐平日里也有分寸。
”
就比如蔡世宜,知道她的身份后,裴良夜就再也没和她有牵扯的想法。
她忿忿不平地嘟囔着,“可是,那个女人又回来了,而且,人还没到呢,又开始招惹良夜姐。
”
左修才坐在了一旁的器械上,闻言挑眉,“所以,你是想让我插手干预?”
左止元张张嘴,又有些颓然地摇摇头。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
但是一般来说,老爹总是有办法的。
她承认江法道在音乐上的成就,也承认她的美貌和演技。
但是她不喜欢她。
“说的我知道怎么办似的,”左修才轻哼一声,摇摇头,“我难道就真的能干预?”
“良夜也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我还插手孩子的感情生活棒打鸳鸯,像什么话?”
“哪里是棒打鸳鸯,分明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左止元忍不住反驳,“您得打醒她那个恋爱脑。
”
“十多年没醒,难道我说一声就能醒了吗?她是个有多执着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左修才叹口气,看看左止元摇头,“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你还告状呢,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