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寄门票的那位;只是欣赏摄影作品欣赏久了她也稍微放松了些神经。
龙井大概是看不懂画的――它并没有长时间和左止元一起生活不是一只具有艺术气息的小猫咪。
不过作为一只猫,它天生就对其他地方投射来的目光比较敏感。
她低头逗了逗龙井,看着它向后扯了扯耳朵。
“干得不错,回去给你开个罐头。
”
“喵!”
“吃吃吃,只听得懂罐头,全家的智商都被你拉低了。
”裴良夜笑骂着转身,目光扫过身后的人群,最后落在了一位穿着运动装却做了个复杂发型的年轻女人身上。
她缓步走到那人边上,与其并肩而立,看着那副同样是巨幅印刷的作品。
“《最后的晚餐》,”身旁的人率先开口,身上带着浓烈似酒却并不呛鼻的香水味,“虽然和达芬奇的那副画作同名,有蹭热度之嫌,但我也确实想不出第二个名字能更好的形容它。
”
裴良夜视线转移到摄影作品上。
一只年迈的狼躺倒在地上,远处一只豺狗坐卧着。
但有意思的事,豺狗断了一只腿,身上也全是伤。
“一只老狼和一只遍体鳞伤的豺狗,都想吃了对方,”蔡世宜强忍着心中的紧张,轻笑着扭头看身旁的人,“谁是猎手,谁是猎物,还说不清楚,不过的确是最后的晚餐了。
”
裴良夜看着那张素净却明艳的脸,心中默默打了个9.5分,并给予了挨揍豁免权。
至于缺的那0.5……
蔡世宜惊异地看着裴良夜抬起手,拇指按上了自己眼角,轻轻拭去,脸庞顿时烧得像火一样。
而裴良夜接下来说的话更让她想挖个地缝钻下去。
“妆没卸干净,”她声音温柔,又带着些调侃的味道,身子微微前倾,身前的黑猫也探头探脑,“香水不错,我很喜欢。
”
“我……我,谢谢。
”蔡世宜忍不住后退几步大口喘气。
“盘这么紧的头,头皮不疼么?”裴良夜轻笑着缓步逼近,伸手,在她脑后取下固定发丝的簪子,看着长发披落在肩,因为之前的发型而有自然的微卷,更衬得面前红着脸的人娇艳明媚。
蔡世宜捂着嘴,想逃。
救命!姐姐太会了怎么办!
正如摄影作品中的隐喻一样。
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可猎手和猎物的身份却悄然转换。
“所以,你是谁?”裴良夜直起身子,身前黑猫脑袋微微歪向一边,眸子里也带着少许疑惑。
她很确定,自己没见过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