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她我手要好了下个星期就可以搬出去了。
”
对面撸袖子准备轻轻揍一顿人的裴良夜闻言微微挑眉。
“恭喜。
”
这大概饶听南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如此真情实感掺不得半点假意的祝贺。
“其实在我看来你当时选择搬进来就是个错误”裴良夜堪称殷勤地帮她夹了一筷子菜“你住酒店即便是手伤了,每天吃穿用度都有专人打理,我也不至于在这方面给你上眼药使绊子。
”
“明明当天晚上小元的第一反应是赶你出去,你的第一反应也是绝不多留,可是小元因为愧疚那么一挽留,你居然又答应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饶听南,“为什么?”
饶听南默默咬着蔬菜,缓缓摇头。
“你不是已经知道理由了么?”
“哈,为了更方便的搞小动作。
”裴良夜嘲讽道,“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
饶听南倒也不生气,看了看旁边左止元的位置,迟疑了一会,看向裴良夜,“她没吃多少,你等会……带点上去。
”
裴良夜舒了舒微微皱起的眉毛,“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饶听南已经起身离桌,闻言回头,夸张地耸耸肩,“我没去过二楼。
”
“得,”裴良夜看着离去的两人,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嘟囔着,“我明明是来拆散她俩的,怎么现在还要做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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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止元倒在床上,脸埋在松软的被子里,手指紧紧揪着床单。
笃笃笃
三声敲门之后传来的是裴良夜的声音,“小元,睡了吗?”
左止元不情不愿地翻了个身,挪动到床边上,趿拉着拖鞋,无精打采地开门。
“好歹吃点东西,”裴良夜站在门口,端着个木质的小餐盘,低声哄着,“你们早上吃的是飞机餐,中午是随便在员工食堂应付的,晚上不能不吃了,胃会不舒服的。
”
左止元哀叹一声,重重倒回床上,声音从被子中闷闷地传来,“良夜姐,我不想吃。
”
裴良夜进门,将餐盘放在床边的矮榻上,微微皱起眉,沉思一会。
“饶听南让我盯着你吃的。
”
床上的人开始慢慢挪动,最后耷拉着脑袋坐在了床边,拿起了筷子。
裴良夜气得直掐人中。
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左止元吃了两口,抬起头,看着坐在一旁软凳上的裴良夜,面上委屈极了,“良夜姐,你能借我抱抱吗?”
“不行,”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