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他可有吩咐你什么?”
伙计道:“萧……大人说,倘若殿下来寻他了,教我们拦着您……不能带走他。
”
竟还想到了这一点。
李弃笑了笑,道:“这便是孤与他的事了。
”
那伙计是个番人,对汉人的皇子不算恭敬。
他本还想去寻掌柜,只是刚向外看了眼,不知见到了谁,神色立刻恭敬了起来。
李弃顿了顿,顺着他的视线侧头,看到了不知何时敞开的正门、正小步跑回当铺的掌柜,与身着便装的沙克那。
“让殿下走吧。
”她道。
伙计让开了。
送李弃到此处的伙夫已被遣回,沙克那此刻站在三皇子府的马车前,被火燎过的半边脸颊隐于车身阴影之下。
她不愧是见惯了尔虞我诈商会主人,只粗略见过表象,便能推断出大致缘由。
此番她只与两人打了个照面,却已然意识到乌尔岐的状态不对。
“'三步醉'?”她认出那药的名字,道:“原来殿下需要臣备上的药,此刻竟用在了此处。
”
李弃不知沙克那为何出现在此处,但从那平静态度中推测,她大抵是为了旁的事前来,不会轻易干涉自己的举动。
于是不做隐瞒,只对她客客气气的一点头,道:“事发突然,见笑了。
”
沙克那会意,道:“殿下放心,今日之事,不会有旁的人知晓。
”
李弃问:“孤要带他走,大人便见之任之么?”
“凑巧路过罢了。
塞北王族内斗本就与臣无关。
”沙克那道:“那些人情不过顺水推舟罢了,倒也没有殿下这般执念。
”
她语有所指。
李弃笑了笑,并不打算理会,亦不去深究她的来意。
只敷衍的一点头,便当是听见了。
此时乌尔岐已被先行扶上车,意识虽醒却又无力开口,便只能听对方承下这个人情,随后亦坐到自己身边,同他依在一起。
随后便是一个温柔的吻,他的嘴被轻易撬开,被迫接下李弃舌尖推来的些许药粒,
车夫扬鞭前,沙克那忽又开口道:“臣自知逾越,但还是斗胆一劝……”
“殿下,行事还请三思。
”她平淡地说:“福兮祸兮,本就是难测的命数。
有些事倘若做了,便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
李弃沉默了会,而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