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会被打扰。
皇后乃前朝世家之女,自幼饱读诗书,于协理后宫之事上一向稳重有礼,颇有母仪之风。
太后则是先皇贵妃,见惯风雨后便一心礼佛,不问世事。
她们即便对李弃有所照拂,也并不会行些显眼之举,最多只是为他留出一线生机。
她们偶尔在梁帝面前提到这个“留着盛家血的孽种”时,也只稍微捡些关乎他勤抄佛经、习字念书的好事讲,这才为李弃谋得了随众皇子一道去太学的契机。
李弃不知她们出手的缘由,但却仍在心底暗暗感念这份善意。
盖因她们当年若置之不理,自己定早已死在襁褓之中,连带着如今的乌尔岐,也不知会落到那个皇子手下,受到如何苛待。
他的回报在未来那时的皇后,已是太皇太后了。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当下的李弃尚且无法做出什么承诺。
事实上,他现在只想赶紧和乌尔岐见面,把这些事一件一件的分享出来,再黏黏糊糊的吻上去,和他一起倒在床上,狠狠地做上几回。
至于其他的不愉快,便先暂时抛诸脑后吧。
李弃这样想着,人已经站在朱红门前。
一直候着的福公公恭敬地开门,却又欲言又止的抬起头,看向他。
李弃刚想问“怎么了”,便看到侍女们正从书房里走出,手上拿着几件羊骨雕刻的短笛那是乌尔岐闲来无事刻着玩的随后放到院墙角落的箱中。
卧房门口也站着几人,她们手中空空如也,见到他来了,便一齐行礼。
李弃奇道:“这是在做什么?乌尔岐又如何使唤你们了?”
“回殿下,”一年龄稍长的宫女道:“奴婢们在为萧大人收拾东西。
”
“殿下……”福公公惶恐开口,小声道:“殿下走后不久,便有商会的人来拜见。
萧大人自己开了门,同他们说了几句话,辰时便出门了。
走前还吩咐我等在您回府前替他收好细软,他晚上便要带走。
”
他们都是不敢直呼乌尔岐大名的,于是只喊他“萧大人”。
李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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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李弃喃喃道:“走去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