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解不解开绳子,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但这个行为,着实奇怪。
正发着愣,软绵绵的手掌里忽然被塞进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姜荣生低头一看,是把匕首。
他已经疼到浑身麻木,呆呆地望着那只修长有力的手反握住自己的,往对方腹部送去。
噗呲
鲜血喷溅在地板上,与他的混在了一起。
中年人的表情更加呆滞了。
他看着那张矜贵英俊的脸,打心底感到毛骨悚然。
这是个疯子。
真正地疯子。
“啊……”
姜荣生从喉咙里发出绝望地悲鸣。
“嘘。
”邹言竖起一根染血的手指,抵在唇边,“别让她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
天蒙蒙亮的时候,姜海吟就醒了。
她心里头放着事情,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
不过这么早过去,会显得奇怪。
于是她先起床做了早饭,把儿子送去学校后,才来到姜荣生的住处。
一大早的,巷子里人来人往,几乎堵得水泄不通。
姜海吟只得把车停在路边,一路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把安排重新在脑子里复核了一遍。
这世上,所有事情都是相对的。
她是姜荣生的女儿,所以逃脱不了赡养义务。
那么相对的,她的父亲如果出了什么事,唯一的决策者,也只有她。
意外聋哑的中老年人,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只能将他看顾起来,不允许出门。
这种决定,无论闹到哪里去,都不会显得奇怪。
让一个人闭嘴的办法,有很多种。
这是她能想到的,影响最小且最有效的。
她可以忍气吞声地养姜荣生一辈子,但前提是,只祸害她一个人。
巷子里实在太挤了,挪了半天,几乎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