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不是容止,楚玉还是命人去打听其身份,寻找其家人。
自然,每次都是找不到的居多。
这些已然冰凉地身体,他们姓什么叫什么家中可有别的人,他们的生前都有怎么样的悲欢,是否也会有别的人在什么地方为他们牵肠挂肚?
死去地男子,是否也曾风流潇洒马踏青郊?死去的女子,是否也曾婀娜娉婷闺阁画眉?
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初只因容止一人而生的悲伤,逐渐转化为一种更广泛的苍凉:白骨如山忘姓氏。
无非公子与红妆。
在这个纷乱的世界里。
他们都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还会再开。
春天再度到来的时候,绿草新萌,青叶初发,鲜花再度装点大地。
但楚玉心中却依旧全是冰冷荒凉地雪地,再没有一朵花开出来。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容止,就这么找下去。
只要一日找不到他地尸体,她就一日不相信他死了。
“今日春光正佳,我们出去走走吧。
”见楚玉这般模样,桓远终于忍不住,有一日早晨轻声提议。
楚玉怔了怔。
望着神情微微憔悴的桓远。
见此刻他眉目间已失了几分从前的儒雅淡定,这方惊觉愧疚。
她这一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却苦了身旁的人与她一道受累,实在大大不该。
心里叹了口气,楚玉点了点头。
经过一个冬天地休养,她双腿的状况终于好转一些,昨天已经能在旁人的搀扶下勉强站起立片刻,但眼下还是需要继续借助轮椅。
桓远在楚玉身后推着轮椅,两人正要出这间暂时借助地村舍,忽然部下迎面跑来,言道前方河边看到一具尸骨。
桓远心中微涩,知道这回散心又是不成了,因为楚玉的神情已经在听到那消息后立即转为凝重,他索性转变方向,推着楚玉朝据称发现尸体的河边走去。
横竖这回也会最终确认不是,要是快一些,说不定还能赶上今日去踏青。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