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家出来?,他心头就一直萦绕着淡淡的窒息感?。
曾经感?受过的无边的死寂和空虚再次无声地涌上来?,淹没胸膛,逼近口鼻,只要明昭张嘴,就会被呛到无法呼吸。
直到见到祁元。
沉重压着心脏的洪水退去,明昭的呼吸终于畅通,迈动的步伐也没有受到水的阻力。
神经一瞬间?的放松,让他想也不想贴紧祁元,汲取着他身上传来?的热意,赶走冰冷。
他的身体和精神渴望着祁元,因此听到祁元的话,并没有松手,反而低下头在他颈侧咬了一口:“不放。
”
手掌下的身体结实温热,富有弹性,明昭根本不想放手。
两人交颈而立,在祁元看?不见的角度,明昭双眸黑沉如古潭。
他对人的情绪向来?敏感?,现?在又是对祁元投以极大关注的时候,祁元掩饰得再好,他也能看?出他自然表情下藏着的一丝心虚。
他和路修远谈了一些?不想让他知道的事。
在走廊上明昭忍了下来?,没有去深究。
但在腰腹和胸膛再三感?受到祁元的推力后?,明昭不紧不慢捏着他后?颈,手指抵着后?颈凸起的骨头,一节一节地顺着背脊去摸索:“你刚刚在和谁聊天?”
他的探索不含任何情欲,仿佛只是闲来?无事,手指痒痒,找个东西摸着遏制一下痒意。
偏偏祁元就像被扼住了命脉,身体僵住,又很快放松下来?:“路队刚回来?,我就和他多聊了几句。
”
他又怎么知道的?肯定?是赵千山那个大喇叭。
明昭的手已经下移到他尾椎骨处,不轻不重地按压:“聊了什么?”
“就一些?任务上的事。
”祁元含糊其辞。
明昭在他脸上咬了一口:“说谎。
”
祁元或许不知道,当他心虚的时候,眼睛会快速地向下瞄一眼,随后?又装作镇定?地直视他的眼睛。
欲盖弥彰。
祁元是真的佩服明昭了,像在他身上安装了测谎仪一样。
明明他觉得自己已经掩饰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