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绝不是……”棠月当着沈甄的面,还是无法将养外室这三个字说出口。
“我知道的。
”沈甄顿了顿,转移了话锋道:“澜月阁可有人住?”
棠月摇头道:“没有,世子爷不许别人碰澜月阁。
”
沈甄点了点头,道:“你去侧门同我的婢女说一声,就说我这有点事,叫她多等我一会儿。
”
棠月道:“奴婢这就去。
”
棠月走后,沈甄抄近路去了澜月阁,推开内室的门,熟悉感铺面而来。
黄花梨木的架子床、剔红短榻、铁梨四屉橱、夔龙纹方桌,红漆木镂空圆凳。
这里,什么都没变,还是之前的样子。
沈甄走过去坐下,缓缓地拿出了袖中的玉佩,这是给他的生辰礼。
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忽然高高扬起,想砸在地上,但终是轻轻放下……
红了眼眶。
她整个人,和这动作一样。
只愤怒了那么一下,便迅速冷静下来。
不得不说,环境对人的影响是极为深刻的,沈甄若是在沈府得知他的风韵事,兴许她还真能发次脾气,可眼下是在澄苑,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似乎都在提醒她,元庆十六的她,曾道尽途穷,若无那人,便不会有今日的沈家。
旋即,小姑娘自己默默劝了自己两句。
“圣人赐婚,这辈子,你都是他的夫人了。
”
“女子不得善妒,他身居高位,来往交际无数,在别苑养一两个歌姬招待同僚,亦有可能为了是公事。
”
“夫妻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要……”
可劝两句之后,她转念又想到了方才他对那两个胡姬含笑的眼睛,不禁咬牙切齿道:“可恶、负心汉、浪子。
”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出张帕子擦了擦眼角,将玉佩放到了枕边,起了身子。
与此同时,另一边,主院。
陆宴和邱少青坐于榻上,胡姬分别跪在二人身边倒酒,陆宴身边的胡姬柔声道:“奴给二位大人跳支舞吧。
”
陆宴侧头,淡淡大:“去吧。
”
胡姬颔首,立马起身,对邱少青身边的胡姬道:“妹妹给我打个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