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口便是扎心:“三姑娘那所剩无几的名声,不要也罢了。
”
说起来,“所剩无几”这四个字倒也算恰当。
原因无他,就沈甄“回京”这两个来月的功夫,前有苏珩、后有许威,眼下连楚旬都传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某官老爷的外室,扬州富商的第十几房小妾。
韵事传的满天飞,话本子都不敢那么写。
沈甄被他嘲弄的目光刺地小脸似火烧一般,小手暗暗推了他一把。
“推我?方才是谁抱着我不撒手的?”男人提眉看着她道。
沈甄那双漂亮的眼睛骤然大了一圈。
少顷,陆宴见到了杨宗的身影,便定住脚步,将人放了下来。
杨宗递过一个暗紫色的大氅,陆宴接过,顺手披在了她身上。
这动作一出,周围的议论声不由更大了一些。
“沈家女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喜欢往水里栽?”
“架不住真有人下去救啊。
”
“救人的那是镇国公世子?”
“那就怪不得了。
”
“她不是和长平侯……”
陆宴看了一眼沈甄红透的小耳朵,侧头对杨宗道:“我先带她去紫云楼的暖阁,你去长公主那儿要两个侍女来。
”
杨宗躬身道:“是。
”
江畔这边乱作一团,看台那头倒是还热闹着。
盛筵觥筹交错,四周灯火通明,丝竹弦管,腾腾如沸,女眷们手执团扇,身着轻纨,念着郎君新做的诗词,笑啼杂之。
缓鬓倾髻,软媚着人。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急急忙忙走到许皇后面前,颤声道:“启禀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许皇后将手中果子放下,蹙眉道:“怎么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慢慢说。
”
“娘娘,沈家三娘方才在江畔落水了!”
许皇后双眸瞪大,不可置信道:“方才还好好的,怎会忽然落水了?人可救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