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丽在里面等着她。
四目相汇,清丽大滴的泪水从脸上滑落,嗫嚅道:“姑娘……”
沈??拍了拍她的手背以作安抚,撩起幔帐对车夫大声喊了一句回府。
默了半晌,清丽从腰侧拿出了一个水囊。
沈??接过,掂了掂,略有些自嘲地勾了下嘴角。
这里面装的不是水,是她提前让清丽备下的避子汤,她怕那人为求刺激,连香囊都不许她用。
“不必了,倒了吧。
”沈??低声道。
清丽忙道:“姑娘万万不可,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清丽还没说完,沈??便打断了她的话,“他没碰我。
”
话音儿一落,清丽的表情从痛苦,瞬间变成了狂喜,“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自打沈??让她备下这一碗避子汤,她已是多个晚上都没睡踏实过,只要一想到自家姑娘默默承受了那般多,心里就跟着难受。
真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不得安生。
沈??给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笑着点了点头。
回延福坊这一路,马车内格外寂静,秋风瑟瑟,吹的她眼底发凉。
沈??用食指挑起幔帐,看向窗外。
天上不掉馅饼,这世上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z
她回想着与周述安的种种,心里越发不安。
这种滋味,就像买了东西不给钱一样。
且方才她试过了,他并非寡欲,也并非有疾。
那是为何呢?
时间一晃,到了八月十四。
第98章
沈甄收到了一张请帖。
八月十五中秋节前夕,许后突然将本该在曲江芙蓉苑办的赏菊宴,改成了一场马球赛。
赏菊宴也就罢了,毕竟许后每年都会在中秋这天邀内命妇共游曲江,可忽然换成了马球赛,就不由引人深思了……
福安长公主有一爱女,尚未出嫁,也就是康宁郡主。
上月初,福安长公主正与许家商议康宁和许威的亲事。
可谁料许威突然被人打残,命根子居然没了。
这命根子没了与命没了并未多大差异,转眼间,两家结亲的事算是告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