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喉结，喊了一句停。
周述安顿住。
黑暗之中，她瞧不真切他的模样，只能看见一道冷硬的轮廓，这人，居然生了这样一幅极其正经的骨头。
沈??单臂护着胸前，“周大人衣冠楚楚，清风高节，到头来不过是……”
“无耻之徒吗？周述安提了下嘴角，“我认下了。
”
……
从大理寺出来，沈??上了马车，低声道：“清丽，给我些水。
”
清丽点点头，递过去一个水壶。
沈??接过，一连喝了好几口。
“姑娘您慢点喝啊，可别呛着。
”
沈??靠在软垫上，不由心跳加快，倘若她方才没喊停，他们也许真的会走到了那一步……
她掀开幔帐，眼见外面天气突变。
大雨声簌簌，清凉的空气缓缓入鼻，沈??呆呆地看着雨滴砸在青石板陆上，久久缓不过神来。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回到李府之时，已是傍晚，李棣在屋内坐着等她。
“去哪了？”李棣淡淡道。
沈??若无其事道：“去东市逛了逛。
”
李棣点了点头，道，“今日大夫来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保不住了。
”
沈??侧眸：“怎么回事？”
李棣揉了揉太阳穴，“说是思虑过度。
”
“那您多去陪陪她便是。
”沈??装了一次好人，“这两日，就别去??姨娘那儿了。
”
李棣看着她无所谓的样子，双眸一眯，“你何时这么贤惠了？”
沈??坐到妆奁之前，侧头摘下耳??，“我能如何？把她们两个都撵出去吗？”
李棣走到她身后，看着她脖子上的紫痕，用手覆上去，慢慢摩挲，“好似比昨日颜色更深了些。
”
沈??呼吸一窒，好半天才压住快要迸到嗓子眼的心脏道：“不然你叫母亲下次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