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甄的身子骨不硬实,自从挨过那六个板子,就落了伤。
天气一变,便会隐隐作痛。
沈甄摆手,实话道:“不是的,大人,我只是小日来了……”
陆宴深神情一顿,回想起医书中的记载,―――“经水不利,少腹满疼。
”
不过,他还是头回知道,她也有经水不利的症状。
“疼怎么不说?”陆宴抬眼看着她,眉宇之间似有不悦。
女子来月事,小腹痛、腰疼虽然都是正常的,但她有腰伤,确实不能累着。
沈甄咬了咬唇,顿了好半天,才道:“下次我一定说,行吗?”
陆宴捏了下眉心,无耐地叹了一口气,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罐药,道:“你转过身子,我给你上点药。
”
沈甄脸颊微红,十分乖顺地转过去,解开襦裙,提起中衣,露出半截纤细的、白的晃人的腰肢。
男人给她上药,垂眸看着眼前不堪一握的腰肢,不由想起了京兆府审犯人用的板子……他喉结微动,低声道:“当初衙隶对你动手,是我授意,你可怨我?”
沈甄摇了摇头,道:“是我犯法在先,大人只是依法办事。
”
“而且,您对我手下留情……这些我都知道。
”
陆宴眸色幽深,替她整理了衣裳,“好了,你回去歇着吧,我这儿还有案卷要看。
”
“我知道了。
”
沈甄点了点头,出了书房。
直到子时三刻,陆宴才回了内室,见一盏烛火尚未熄灭,不禁提了提唇角。
陆宴躺到里侧,轻声道:“还没睡?”
沈甄攥住被褥的一角,小声道:“嗯。
”
“在等我?”男人的语气柔和,眼角尽是笑意。
沈甄一愣,旋即,将小手放到了他的掌心。
她副样子,等同于在说:我在等您回来。
陆宴轻笑,一把握住,“好了,睡吧。
”
待她阖眼,陆宴侧头睨了她许久。
回想初见她时,她也不过十六岁,纯的似一张白纸,撒谎不会,心机不深,往那儿一站,倔楞楞的。
转眼一年过去,她也终是习得了低头讨好人的本事。
说实在的,陆宴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待她,根本算不得好,他一边要求她乖顺听话,一边又在肆意享受着她的美貌及身子。
娶她,他确实从没想过。
以至于他究竟是何时动了那不该有的念想,他自己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