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甄红着眼,知道他是在讽刺她的病是蓄意而为,她咬着唇角道:“我并非有意。
”
陆宴默然,隔了半晌才道:“你父亲的病,不必担心了,我送了大夫进大理寺。
”
沈甄一愣,忙坐起身子,“多谢大人。
”
陆宴抬手,蜷着食指,抵主她的下颔,随意蹭了蹭,嗤笑一声,“四个字,感谢我?”
沈甄去牵他的手,道:“今日不妥,怕是会过病气给您,改日行吗?
闻言,陆宴自嘲一笑。
难道自己在她这儿,就是个时时淫_欲上头的登徒子吗?
陆宴心头莫名来了一股火,俯首便含住了她的唇,唇齿交错间,沈甄整个人呼吸都在颤。
沈甄再次推开了他,动作一出,她自己也知道不妥,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
陆宴怒极反笑,“欲拒还迎好玩吗?沈甄,你这是何必呢?不愿便是不愿,我既没逼你,你为何又来勾我?”
沈甄怕他误会,没了办法,只好实话道:“大人,今日是三月初七,是我阿娘的忌日。
”
陆宴蓦地一下坐起,梦醒了。
第37章错了
日光高照,碧波荡漾。
惊醒的陆宴坐在船舱之中,单手扶额,偏头去看身上几乎是空无一物的沈甄,紧接着心里又是一紧。
四周阒然无声,耳畔却传来了梦里她说的那两句话――
“是我的错,是我不懂事。
”
“三月初七,是我阿娘的忌日。
”
大梦初醒,陆宴再去看她,心口突然万分苦涩。
都说旁观者清,这话着实不假,当他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上辈子的自己和她,他完全猜得出,她说出那两句话时,该是怎样的绝望。
陆宴深吸一口气,烦躁地摁了摁额头。
待沈甄正开眼的时候,陆宴已经穿好了衣裳,恢复了平日里那副风光霁月模样。
沈甄昨日没喝太多酒,算不上宿醉,所以十分清楚地知道都发生了甚。
然而没了黑夜的庇护,没了酒精的味道,昨日之种种,就变得不堪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