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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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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

     她小声道:“大人是要歇息了吗?” 陆宴手执书卷,挪了个杌子坐下,低声道:“还差多少?” 沈甄低头看了一眼,道:“都记得差不多了,就差今早采买回来的花瓶和炭火了。

    ”为了不让人起疑心,沈甄已是把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买回来了。

     闻言,陆宴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屋内的陈设,已是大有不同。

     悬画、榻几、壁桌、瓷器,交床,屏风,香炉,无一不讲究,无一不雅致。

     他垂眸看她,顿时觉得,带她来此,利大于弊。

     “不急。

    ”他道。

     话音一落,沈甄继续下笔。

     陆宴看着她埋头认真的模样,不得不感叹,云阳侯府教出来的姑娘,着实是不错。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能把账做成这样,简直可以当陆蘅之辈的楷模了。

     他一边翻书,一边若无其事道:“是从何时开始学管家的?” 这屋里就两个人,他显然又不是在自言自语,沈甄不由再次停下了笔。

     她咬了下唇,道:“及笄后就开始学了。

    ” 陆宴又翻了一页,眉宇微蹙,及笄,这样的字眼不免太敏感了些。

     他忽然回想起一件旧事。

     沈家女貌美,京城人人皆知,坊间戏称,沈家不论哪个到了及笄年龄,只怕门槛都要重新修葺。

     记得那时,他刚调任到京兆府,审的头桩案子,便与沈家有关。

     约莫是七月初,淳南伯独子唐律去云阳侯府提亲被拒,他心有不甘,便想趁月色浓时偷偷潜入沈府,结果差些被云阳侯乱棍打死。

     云阳侯虽然势大,但淳南伯却只有唐律一个儿子。

     在唐律昏迷不醒的时候,沈、唐两家,可谓是彻底撕破了脸。

     当时的他,虽然对唐律的做法十分嗤之以鼻,却也不免在心里骂了沈甄一句红颜祸水。

     谁能想到,不过两年左右的时间,他自己竟也尝到了祸水的滋味。

     可就算品过其滋味。

    他依旧能将风月里的得失区分清楚。

     比如哪些值得,哪些不值得。

     不过他也承认,露水的姻缘,确实格外诱人一些。

     思及此,他再次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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