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看起来有不少年?了,恢复得已经完全?闭合,可就是复原不了如初。
手心有种突兀触感传来,那种酸涩感又一次不受控制了,黎哩眼睛变得很红,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她嗓音变得很哑,问:“宋驭驰,刀刃插进腹部的时候,你疼不疼啊?”
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玻璃磕上桌角发?出清脆的响声,粗粝温热的指尖重重地擦着黎哩眼角的泪,他哼笑了声,似乎是想要逗笑她。
他说:“哭什么。
”
比起那点儿疼,他更?怕她哭。
他说:“不疼。
”
宋驭驰手掌摩挲在黎哩眼角,眼前?有些模糊的景变得清晰,脸颊被他刮着有些疼,她听见宋驭驰吊儿郎当地笑了声,然后故作轻松随意?地说:“早没什么感觉了。
”
从病房走的那一晚,黎哩回头?看过他,白色纱布上溢出血迹,原本要恢复好?的伤口又被牵扯开。
她分?明看见了,可还是决绝地选择离开。
他流过那么多的血。
怎么可能不疼。
黎哩从来都是理智冷静的,就连当初的分?手也做到了最冷静。
可她也会很歉疚,她也会自责。
可有时候也会在想如果她那时走得再晚几天,宋驭驰的伤口是不是会恢复得更?好?一些。
她摇摇头?,还想再说什么,宋驭驰却直白地打断了她,“别想了,真不疼。
”
他说:“相信我。
”
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铃声,屏幕上偌大的备注信息好?像在喧嚣。
那是黎哩从前?最害怕的景芸芸,也是她最爱的家人,她的泪水中止,屋里瞬间变得只有电话铃声在响彻。
缄默无言的片刻,宋驭驰替她拔掉那根滴尽的吊针,他收拾好?碗筷退出房间。
临走之前?,他甚至关掉房门,留给她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