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来。
对于?这个,她一直都很相信宋驭驰。
那双琥珀色的眼底也清澈,里面溢出细碎的笑,她说:“我猜到了。
”
何京韵讲话条理清晰,加上同是室友这些年?的相处相知,黎哩了解何京韵,她曾经说自己有男朋友,可今天的话,又无不是在告诉着所有人,其实她先前?的男友已经因为意?外去世。
唐准是宋驭驰的好?朋友,也是何京韵重要的人。
所以他们会认识一点儿也不奇怪。
她说:“宋驭驰,我觉得你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
”
窗外的天色变得漆黑,白日?里躲藏起来的月亮挂在空中,被雨水的朦胧感浸泡,发?着微弱且温柔的光亮。
黎哩原来是在替宋驭驰开心的,开心他孑然一身的干净。
她很想和宋驭驰说些类似于?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话,可她却看见宋驭驰低下?了头?,他眉骨耷拉着,颓败的气息在他身上细密地缠绕,黎哩莫名?地感受到一股沉重。
他的音色很淡,比起先前?故意?装出的梳理,这次却是和白开水一样的寡淡。
那张俊逸的脸庞,是沉痛也是伤感,他闭了闭眼,有些哑的声音撕破白纸,他说:“如果我再早点到,就能救下?他。
”
他在自责。
五年?前?的那一夜亲眼看到好?友坠楼无能为力,如果,他那天再来得早一些,也许唐准不会出事,也许何京韵也不再那么痛苦。
顶上的灯光照过来,在宋驭驰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阴霾的情绪密布,他的自责好?像有声音。
风声拍打着高层的窗,发?出扰人的吵闹声。
黎哩怔愣地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伴随着风打门窗声变得僵硬,呼吸器官想被一张巨大的网扼住。
从这一刻开始,黎哩才突然明白,原来汀南那场暴雨困住宋驭驰的人始终都是他自己。
是他不愿意?走出来。
是他在惩罚自己。
可死亡和意?外来得突然,都是非人为因素可影响。
黎哩挪着步子?走过去,停在他的面前?,伸出胳膊将他抱住。
鼻息间全?是独属于?宋驭驰的气息,他们靠得很近,肌肤触着,黎哩的手背碰到他的手,很凉,比他往常的手心温度都要低。
那些堵在嘴前?的话,那些难言的话回转,她评判不了过去已然定型的事,可也不想看见宋驭驰再次颓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