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很讨厌下雨天气,只是觉得那段时节黏腻,潮湿,像一场燥热的雨,是怎么甩都甩不开的烦。
不过?现在,她不讨厌了。
京市干燥,这里的雨水没有汀南丰沛,在这里生活过?的几年?里,她也有被困在大雨中寸步难行过?。
可放眼看过?那么多场的雨,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同一样?纯粹的傻子。
手机上传来黎哩特定的短信闹铃,大概又是谁发来的骚扰信息,黎哩低头觑了眼。
一串无署名的电话。
和一条冰冷而又嚣张的文字。
包放在这儿不拿走,等着我给你?送?
黎哩再一次瞥向屏幕左上角的时间,距离他?们分开不过?半天。
恒温壶里还温着热水,黎哩喉咙干涩得去倒水,行走过?程间隙里拨通了那通无署名备注的电话。
等待音响彻房间,混杂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中,直到等待音效快要过?去,电话那通才接起电话。
黎哩先开口说的话,她直明白来意:“那个包我要。
”
电话那端先是沉默,黎哩似乎也在电话里听到他?那端的雨水声。
宋驭驰倏地嗤笑了声,“我是给你?保管杂物的啊?”
他?冷嗤一声,“扔了。
”
他?的声音和态度都很恶劣,比起少年?时期的性?格更加锋利,像刀刃一样?不留任何的情面,他?说:“扔了。
”
黎哩张了张嘴巴,“可是我很喜欢那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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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是讥讽地嘲:“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丢的。
”水壶里的水溢满水杯,潋滟着的水波纹流淌在厨房导台上,黎哩放下水壶,细细的眉毛微微皱起,忽然执拗地开口:“那你?得赔给我。
”
皮球滚来滚去,最终还是停在宋驭驰的家门口。
雨声变得更大了,混音笼罩着整座城市,潮湿的夜晚里,那边沉默了好久,黎哩听着雨水拍打着树叶声音好一会儿,那边才淡出一道声音。
“想?要自己?来拿。
”
纸巾被桌面的温水渗透浸湿,原本无足轻重的纸张变得沉重,黎哩抿着唇将它们丢进?垃圾桶里,她启唇:“地址。
”
电话挂断,黎哩短信上收到了简短几个字的地址。
在经济开发区那里,到大学城这里的距离不算很远。
黎哩换好衣服想?要出门时恰巧遇到撑着伞去而复返地何京韵,她手里拎着超大份的麻辣烫,这家麻辣烫是校门外?小摊上卖的,生意一直很好,几乎每次去买都要排很久的队伍才能买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