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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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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眼:“怎么讲?” “就是,”尤思嘉拧着眉,“动不动就生气,我也不知道怎么惹他了。

    ” 面对杨暄她向来没有任何防备,开始倒豆子一样倾诉:“以前还会给我讲题,还帮我拍照,换位置后就不理我了。

    就这样,班里人还以为我俩谈恋爱呢!” 杨暄重新握住水杯,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许久,他才问:“你们是高中才认识?” “我早就认识他了,”尤思嘉放下筷子,“小学――” 她像是才转过弯来:“你是不是认识他?” 杨暄一愣。

     他握着筷子,听尤思嘉眉飞色舞地讲述几年前他们擦肩而过的经历。

     杨暄良久不说话,心下竟是无比怅然。

     如果当时和思嘉相认,或许自己真的会硬着头皮留在这里,命运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尤思嘉看他的神情不对劲,便问:“怎么啦?” “没事。

    ”他笑笑。

     之前还懊恼曾经的选择导致了不好的结果,但此刻看着她坐在对面,又觉得一切刚刚好。

     吃完这顿饭,杨暄带着尤思嘉兜了风,陪她了一天,第二天他又重新返回春河镇。

     上周回家,进门就看到姥爷直愣愣地站在院子里。

    天气转冷,对方穿得单薄,只裹了一件外套,还是杨暄上高中时的校服。

     他看见杨暄后,原本虚空的眼神逐渐聚焦起来,抖了抖嘴唇,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往屋内走。

     就当他扶着门框迈进屋时,杨暄突然发现他脚上只有一只鞋,而另一只脚光着,脚底乌黑,但姥爷进进出出几次,竟然毫无察觉。

     姥爷一直有酗酒的恶习,如今已经八十多,脑血管就像被铁锈堵住的钢管,脑梗的症状已经显露无遗。

     无论怎么样,杨暄还是办理了住院手续。

     人走总在病上走。

    老掉的机械无法复原,姥爷就在医院挂着点滴耗着,杨暄还要回去上学工作,只好给他请了个护工,自己则每个周末奔波于两边。

     这样一来,尤思嘉见到杨暄的次数顿时减少。

     她周末去李满的理发店,躺在洗发椅上,顶着满头泡沫问杨暄最近有没有给他打电话。

     “杨暄姥爷最近不行了,”李满边给她洗头边说,“忙得要命,估计在准备后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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