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沈诺忙拿出了桌子上的药片,随后扶起了陆劲川的头,将他的脖子稍稍拖住,让他尽量向后后仰。
随后将药片塞进了他的嘴唇,用水就着他干燥的唇瓣,想要将药给他灌下去。
可是陆劲川此时烧的厉害,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加上性格有些刚烈根本不配合。
沈诺灌进去的水被他又吐了出来,连药片都都吐出来了。
陆劲川此时确实难受的厉害,昨天晚上淋了一晚上的雨,又帮沈诺打扫了客厅。
他身上的水渍落在了地上,随后又帮沈诺将客厅的地拖了一遍。
将沙发茶几,各种家具用抹布擦了一次,出了一身的汗。
踏着午夜凌晨的冷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一下子倒了下去,可是他依然不敢睡。
他知道沈诺有晨跑的习惯,他盼望着能够和沈诺一起晨跑。
晨跑的过程中能否慢慢化开她的心结,让他原谅自己在巴黎的所作所为。
就这样整整撑了一个晚上,一直注意隔壁沈诺的动静,一听到沈诺院门响动的声音,陆劲川忙爬了起来。
即便是晨跑的运动服,都是昨天晚上他早已经换好的,穿着运动服等了整整一个晚上。
没想到最后还是倒在了她的面前。
此时的陆劲川陷入了梦魇中,暗夜中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街区。
到处都是瘾君子,打架的,还有晚上的红灯区
每一次他幼小的心灵都受到了痛苦的折磨,每一个晚上妈妈都很晚回来。
有时候妈妈可以拿钱回来买一些面包,日子好过的时候也可以买到一些菜和肉,甚至可以去昂贵的超市买一些食物回来给他做菜。
大部分时候赚的钱被当地的地头蛇抢走了,只留给他们母子能够维持生活的几百块。
直到那天妈妈再也没有回来。
他小的时候等在红灯区外,眼睁睁看着那些客人殴打他妈妈,将他妈妈打的鼻青脸肿。
他妈妈也是一个美人,只不过生了他以后身材有些走形,岁数也大了,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
陆劲川感觉呼吸不上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几天天气很冷,壁炉里都没有柴可以烧,他蜷缩在冰冷的阁楼里。
这间阁楼还是租住当地一家白人夫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