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很想昧着良心否认,更想拿自家知州反驳,但是政绩这种事情是实打实的,做没做、做得好不好,一目了然。
光州的知州就?是比他们家知州能搞事儿,还能把事情办得轰轰烈烈,这是对方的本事,他们比不得。
可沉默了太?久,众人忽然发觉自家知州神色不对,于是赶紧描补,甚至连昧着良心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了:“这算什么,那光州知州不过是仗着有?陛下支持罢了,否则凭他一个人如何能请得动夏国跟燕国的商队呢。
若是陛下对咱们鼎力支持,那庐州也?能办成?这样的盛事。
”
“可不只有?陛下,还有?国子监那位陈大人。
有?整个国子监做后盾,谁能比得过他?这位的后台可大着呢。
”
“一时风光而已,且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
众人七嘴八舌的安抚,钟离丝毫没有?感觉到欣慰。
他甚至只能狼狈地起身,随意找了一个理由离开。
走远之后,他依旧能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
似乎是怕伤了他的心,连说话都小心翼翼。
钟离很想回头,告诉他们实在不必如此,他并不在意这些。
但是真若说了,只怕会更狼狈,毕竟谁都能看出来,他确实介意,且一直放心不下耿耿于怀。
时至今日,钟离依然不能接受自己比不过宋允知。
从前在翰林院时,他能凭着自己的好文采被上?峰赏识,可是到了庐州之后钟离才发现,脱离了文坛,自己的文采根本不能带来任何助力。
他也?想学着宋允知那样大展宏图,可现实却?是,他没有?这样的高?瞻远瞩,甚至在衙门之中的人缘也?远不及对方,衙门里?头各人都有?各自的成?算,都不觉得自己会输给别人,为了安抚这些人维持表面的和平,钟离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
钟离眼下多少有?些自暴自弃了,也?罢,他原本就?不该跟宋允知比较的,甚至原本都不应该被外放。
若不是朝廷那些官员,若不是吏部,他如今还安生地待在翰林院中,而不是作为一枚棋子,在时局变换中被反复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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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他真是过够了。
好在,十?月之后,光州终于消停了,再没有?消息传来。
宋允知也?不是精力无?限,前段时间他也?累着了,需要?休息两个月。
这一休息,便一直休息到了年节。
在光州待了两年,宋允知已经习惯了过年时没有?家人在身边,不过每隔五日的书信还是要?送的。
哪怕过去?这么久,宋允知还是遵守当?时的诺言,经常给他爹送信,用来宽慰他爹那颗思儿的心。
日子过得十?分平淡,直到元宵过后,他收到了一封来自先生的信。
朝廷最近炸了,不知道?是谁打听到的消息,北戎有?一汉人在洛阳护城河下游挖到了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