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隔了视线,顿时嚷嚷开了。
王承台恼羞成怒:“有什么好看的!”
不就是个状元吗,又不是普天之下只有他这么一个状元,王承台酸溜溜地想?着。
可他身边这些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眼力见:“状元本就稀奇,何况还是这样年轻的状元,别说本朝了,前朝都?闻所未闻。
”
王承台还是不愿意承认宋允知的优秀:“天真,不过是陛下权衡利弊才叫他捡了这个漏而已。
”
众人保持沉默,宋允知是否捡漏他们这些同窗还能不知道?吗?每逢考试,国子?监就没有一个人能考得过宋允知的。
自打这小子?进了国子?监之后,便包揽了所有的第一。
其实不止宋允知出挑,跟他玩得好的江亦行也是不差的。
人家可是二甲传胪,虽然比不上一甲那三位,但也绝对是人中龙凤了。
说起来,他们寝跟宋允知他们寝真是没法儿比。
只是这些话也不好当?着王承台的面说出来,否则对方?必然要发火的。
都?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对自己比不过宋允知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时常破防。
心态差成这样,参加这一届科举也是对的。
王承台他们关了窗户,于宋允知而言根本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在乎多?他们一个或者少他们一个。
就在宋允知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却?又在转角处看到了熟人!
是蕴姐儿!
宋允知再次挺直腰板,远远地冲着对方?笑了起来,明媚又开朗,他那张脸上似乎就没有过什么阴霾。
谢蕴托着下巴看到这一幕,不由?地会心一笑。
同伴之间?,总是特别能领会心意。
半晌,谢蕴从桌子?上拿出一个小荷包,等宋允知经过楼下时,轻轻一抛。
宋允知飞快攥住,兴奋不已。
他状元郎的面子?,保住啦,还是蕴姐儿靠得住!
宋允知脸上的笑容自此之后便没再停下来过,连钟离等人都?惊讶地看向他,方?才从宫里出来的时候都?没见着这小子?高?兴成这样。
这小小的荷包似乎提醒到了围观百姓,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虽然状元郎年幼不能做夫婿,但也不能冷落了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