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陈素跟几个孩子都被叫了过来。
冯尚书还算是给陈素面子,只是私下解决,没有叫外人过来。
陈素在路上已经听小童隐晦地说起了整件事?,在尚书府的人口中,错处自然全都往他家弟子身上推,但是等到陈素瞧见了院子里一脸委屈甚至想要揍人的小弟子时,瞬间?就有了决断他的弟子是被冤枉的。
允哥儿做错事?从来都不是这个态度,只有被冤枉了才会?如此。
陈素走近些许,右手搭在允哥儿肩上,目光锐利地投向始作俑者:“冯大人,这便是你尚书府的待客之道?”
一模一样!不仅话术相同,连嘴脸都类似。
冯尚书简直气笑了,真不愧是师徒。
既然如此,冯尚书也不必客套了,他将小孙子叫到跟前来,询问道:“这位宋小公子说,牡丹花是你们打碎的,确有其事?否?”
几个小孩对视一眼?,顿了片刻,忽然一致摇头,表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宋允知怒目而视:“你们撒谎!”
冯家的小孙儿瑟缩了一下,出于害怕还是坚持道:“我们刚刚的确听到这边有动静,正?准备过来看?一眼?,但走到一半便被祖父的小厮给请过来了。
那盆花是祖父的心?爱之物,这一点我们几人心?知肚明,又怎会?明知故犯呢?”
就是,冯尚书有些不爽地看?向陈素,相比于一个外人,他自然更相信自己的亲孙子。
一个孩子会?撒谎,但一群孩子总不至于个个都是撒谎精。
冯尚书不便跟宋允知这个毛孩子计较,但是跟陈素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甚至带着些问罪的味道:“姑且念在同僚一场的份儿上,今日之事?我不多追究,只是还请陈大人回去后多加约束弟子,莫要叫他仗着几分小聪明便胡作为非。
陛下能容他,未必人人都能容他。
”
陈素嗤笑一声?:“你就这么相信你家小孙子?”
冯尚书:“这是自然。
”
“那么,我也相信我的弟子,且只信我家弟子。
”陈素也是出了名的护短,旁人或许会?让弟子道歉,但是陈素绝不可能这样做,不是他们的错,为何要道歉?陈素反问,“你口口声?声?责怪允哥儿胡作为非,可曾想过他不过初次入府,是有多大的能耐才能从贵府手中拿到这盆牡丹花,又何必明知此物珍贵却?非要将其损坏?他不过六岁稚童而已,几时同你尚书府有过仇怨?”
冯尚书被问得愣住。
陈素逼问:“敢问冯尚书,可曾亲眼?见到允哥儿摔毁此物?”
“这……”
冯尚书疑惑片刻,陈素语调愈高,质问声越大:“既然没有亲眼看?到,这花究竟是谁摔的尚不可知,说不准就是你们尚书府以大欺小,贼喊捉贼。
”
冯尚书本来还在思考,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