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强忍着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仍旧有些晕晕乎乎。
教《礼记》乃是戴博士,目光一扫底下各人的情况一览无余,他点了宋允知的名字。
江亦行碰了他一下,宋允知立马弹起来。
前面的王承台传来嘲弄的笑,就等着宋允知被先生批评,看得宋允知暗自记仇。
“百官祭祀,用何祭品?”戴先生问。
宋允知疯狂地转着小脑袋,亏得他记性好,睡意朦胧间还记住了先生方才的课:“羔豚而祭,百官皆足;大牢而祭,不必有余,此之谓称也。
是以,官员以仅用一只羔羊、一头小猪祭祀即可。
”
戴先生微微点头,放他坐下。
这样小的孩子,他本不愿意过分强求,但是对方是陈大人的关门弟子,他生怕没将他教好,日后对不住陈大人。
宋允知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江亦行哭笑不得,以为他方才打盹是因为中午闹王承台所以困倦,劝道:“日后午休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吧,免得瞌睡了叫先生点名。
”
宋允知还记着王承台可恶的样子,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那个王承台如此可恶,就该好好整治他一番,光今天中午的还不够!他要让他知道,家世横不是他欺负人的理由!
宋允知握紧爪子。
傍晚他照例去先生跟前听课,跟着先生美美蹭一顿晚膳回去洗漱一番后,天也黑了。
宋允知再次出了门,贺延庭不放心,依旧跟着。
随春生还在等着热闹看呢,只有江亦行一个人纠结,他没劝住宋允知,总觉得今晚上要闹出点事来。
随春生道:“闹出事才好呢,闹翻了天他后面还有陈大人。
”
宋允知其实从没想过要先生帮忙,他并不想将事情闹大,只打算悄悄地整人。
王承台下午睡别人的床榻浑身不适,于是又叫人重新换了被褥,晚上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重新躺了上去。
窗户紧闭,大门锁死,他不信再有水蛇能溜进来。
睡意驱使下,同寝四个人很快便吹灭了蜡烛准备睡下。
刚入梦乡,窗外忽然传来阵阵拍门声。
王承台猛地醒来,指使人开窗看去,却没发现一个人。
“许是野猫也不一定。
”有人安慰他。
王承台拧着眉头,终究是信了这番说辞,再次睡下。
然而,就在他快要睡着之际,外头又传来“咚”地一声,似是有石头砸到了窗台。
王承台暴跳如雷地从床上翻起来,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