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倔强沉静的脸上,那双漂亮的眼睛慢慢红了。
姜眠不由两只手一起握着他冰凉大掌,把自己的温度传给他:“阿笺哥哥,伯母要与你说话。
从?前的事,她都知?道了。
”
仪华轻声道:“阿笺,是娘误会你了,娘对不起你。
你身上发生的事情,阿眠都已经告诉我了……好孩子,娘不应该那么残忍对你,请你原谅……”
宴云笺静静听着。
这些只会在?午夜梦回中,最贪念的美梦里才会听到的话他从?来?没敢想会变成现实。
所有的思绪全部断裂,仅存的意识里他只知?道紧紧抓着姜眠的手。
是他唯一的光、救命的灵药、沉浮深渊中属于他一个?人的浮木。
宴云笺慢慢转过头?,目光小心谨慎望过去:至今他心中仍有阴影,母亲无情坚决割去他皮肉的模样,到现在?还是他的噩梦。
看见熟悉的容颜,宴云笺睫羽微抖,终于稳住心神与她对视。
仪华几乎要流下?泪来?:“阿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娘不该对你说那些话,你是我与你父亲的儿子,我们不会不要你。
”
宴云笺轻咬下?唇,忍住忽然而起的哽咽之?意。
仪华忍了忍眼泪,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到宴云笺面前,带着小心翼翼的意味:“阿笺,这是你的匕首。
从?前娘错怪你,将它从?你身边带走了。
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是你一个?人的。
娘把它还给你,以后还是由你亲自来?收。
”
他目光落在?这匕首上。
此物承载了太多意义?。
从?年少时一种信仰的寄托,终到成为割裂信仰的冰冷寒铁。
而同时,它始终是父亲唯一的遗物。
他从?未见过父亲,但他对父亲的深爱,却不比对母亲的少。
宴云笺沉默片刻迟迟没有伸手接,仪华一直举着,目光渐渐变得茫然无